第180章 nbsp; 大水（1 / 2）

180

沉默许久, 叶槭流艰难地转移话题，问道：

“有些好奇，为什你忽然想要离开辉光教会了？虽然很高兴看到你终于勇敢地做出了改变, 但记得不久之，你离开的念头似乎还没有这坚。”

听到导师问及这件事，费雯丽的注意力总算从“诗”上移开。

她下意识就要回答，却忽然顿了顿，明明是毫变化的面孔，却隐隐透出些措和怔忪。

祂的确清清楚楚地记得、不, 关心着、关注着的改变……费雯丽略带茫然地想着。

歌唱家磕磕绊绊地几次修改了措词，可即使她搜肠刮肚，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歌颂……不对，赞美？她找不到什能够配得上她内心敬慕的导师。

但就算茫然之中, 费雯丽也没有忘记回答导师的疑问。

“因为圣骸殿堂了一些……觉得很重要的东西。”她抿了抿唇，说道。

听到这里，叶槭流神情微微凝重了来。

之费雯丽只提及了“白昼的叹息”的过程，因为描述太过简略, 叶槭流从推测她具体经历了什，看来，她还了一些更加冲击她的心灵的真相。

略一停顿，费雯丽已经整理好情绪, 说道：

“看到了一排骨灰瓮, 就像普通人死去后会留下的那种，那些骨灰瓮的主人都是女『性』，都只活了26岁，每一个人的死亡年份就是另一个人的出生年份，最后一个人死亡的那一年, 是出生的那一年。”

叶槭流瞳孔幅度收缩了一下，忽然间有了个惊悚的猜测。

费雯丽接下来的话和他的猜测如出一辙。

“猜她们是之的使徒。”歌唱家的目光空气中漫目的地游弋，“之，叶利钦祭司应该还监护过其他的使徒，他很有经验，但之一直没有想过他的经验是从哪里来的。”

意识中声音的沉默对费雯丽来说是一种鼓励，她吸了口气，继续说下去：

“他会想要控制……或许不是因为他想要掌控使徒，而是因为过去的经验。

“父亲说，导师的意志降临后，会变成他意志的容器，如果是这样，使徒应该毫意识，就像最开始的一样……但叶利钦祭司并不奇怪于会反抗他。

“他对于使徒很了解，如果是唯一的异常，他不可能不怀疑，怀疑降临仪式出了问题，所以，是不是使徒总有可能觉醒意识？”

或许这就是答案，这的确能够解释叶利钦古怪的态度，以及他对于费雯丽的打压和控制——如果使徒觉醒了意识，他们不再是导师意志的载体，就有可能背叛导师，这绝对不是叶利钦想要看到的。

费雯丽轻声说：

“关于之的那些使徒，有两个猜想。

“一个是导师需要很多使徒，他制造了她们，叶利钦祭司将她们培养到更高的等阶，然后导师会消耗她们，让她们成为滋养他的土壤。

“一个是导师需要一个使徒，他需要使徒来完成某些事，但之的那些女孩都失败了，所以她们变成了骨灰。”

听到这里，叶槭流呼吸忽然微微一顿。

但一瞬之后，他就重新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没有流『露』出任异样。

只有他知道，他刚刚想些什。

虽然费雯丽说的辉光教会的导师和使徒，可这一刻，叶槭流不可遏制地联想到了，联想到了他身上的重重怪异之处，联想到了渡鸦莫名的态度。

遇到生死危机，渡鸦都没有出过，是否意味着虽然他身上寄托了某种目的，但如果失败，他也不会特别意，因为只是他的众多选择之一？

费雯丽的神情认真得几乎执拗：

“想要去了解之的那些女孩，她们是素未谋面的姐妹，也是另一种命运上的，或许等到那候，就知道等待的命运是什，它又想要从身上讨还什了。

“风暴选择了，没有选择，但不想要逃避它。

“想要迎击它。”

寂静流向意识中的黑暗，终于，费雯丽听到了熟悉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