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惩戒(1 / 2)
司翎皱起眉头,想要走上前去。
「司翎。要承受魔神的力量本就是痛苦的,因为魔神的力量充斥煞气,需要意志坚定者来承受,不然就会成为一个比曾经刚出生的万溯还要恐怖的存在,现在你不能打扰她们。」
华黍叫住了司翎,算是比较耐心地为他讲解这些。
司翎只能攥紧拳头,听着她发出痛苦的悲鸣,自己却无法去帮她一丝一毫,心头不由宛若被刀割一般疼痛万分。
伽羽咬着牙,忍受着万剑穿骨的痛,还有血肉被针扎般的痛,还有她的灵魂也因为力量的传入而不停地凌乱和镇痛。
好难受,好痛啊!
但是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痛苦,就算再痛,也要忍住才行,她要和司翎并肩作战,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呃!」
伽羽听见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她不由忍着痛意朝那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司翎竟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一脸难忍的痛意,她不解地看着他,但一阵钻心的痛意袭来,她瞬间就又痛得闭上了眼睛。
月欢看见司翎这样,她心急如焚地要过去帮他,却被华黍拉住了手。
「虽然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但是可以肯定是他们现在是感知共存,所以那小魔受到了灵魂的痛,那司翎也会承受一样的痛。我们帮不了他们,这是他们自己的劫数。也是六界的劫数。」
月欢一脸难过又心痛地看着司翎,望着自己的孩子这般难受,自己却无能为力,心更加难受了。
华黍微微叹气地抱住了月欢,他看着痛苦的两人,眸光微黯,这个劫数只能他们自己解开,他人帮忙只会让命运走向无法预估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万溯才将力量发出,不过她的灵元受损比起华黍更要严重得多,原本她就没有多少灵元了。
万溯瞬间就单膝倒地了。
伽羽得到了万溯的力量,一双赤瞳宛若一团黑红的烈火在汹涌燃烧着,全身上下都被一团黑红的光芒包裹着,十分地气势磅礴。
她的黑发转瞬间就变成了宛若鲜血的红色,肆意的火红让她整个人就好像从炼狱中出现的修罗一般令人不自觉地产生臣服的畏惧。
「羽儿!」
这一声呼叫令险些失去意志的伽羽找回了意识。
司翎站起身来,猛地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伽羽感觉到了被他抱住的温暖还有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渐渐忘却了方才带来的痛苦,抬起手回抱了他。
在两人动情地相拥时,万溯轻咳一声。
伽羽连忙推开了司翎,看向了万溯,赶紧走过去要扶起万溯,却被万溯拒绝了,万溯自己站了起来。
万溯边调息,边对伽羽叮嘱道:「如今你的修为已经达到可以魔尊的高度,不过还有一层力量没有彻底激发出来,不过也足够对付某些人了,所以你需要保持清醒的意志和毅力,千万不能成为堕魔。」
伽羽严肃点头:「嗯!」
自然明白什么是堕魔,那是魔族人因为私欲或者是煞气过重就会成为堕魔,一旦成为堕魔,就是无论神魔都想要除掉的存在,因为堕魔毫无人性,只为杀人而存在的。
「好了,华黍,送他们出去吧。」万溯打了个响指,一个椅子就出现在她身后,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十分惬意地吩咐起了华黍。
华黍眸光一沉,生了怒意:「你竟敢命令本主?还有你也该离开才是!」
万溯一副耍赖的模样,就是不想走:「本座如今灵元损耗严重,见你这里的雪谷有蕴养灵元的效果,本座不留下怎么行呢。」
「你!」华黍瞪大了双眼。
月欢连忙化作和事佬,抬手拍了拍华黍的手:「阿黍,雪谷就你我定会无聊,且我也很喜欢万溯这般性子,我想我和万溯应该合得来。」.
月欢都这般说了,华黍只是冷哼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看向司翎和伽羽两人。
「司翎。伽羽,你们身上的秘术务必尽快解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本主会一直在雪谷,你们若要来,可通过虚空之卷前来。」
话落,一道神力打在了藏在伽羽身后的虚空之卷上。
万溯瞥了一眼虚空之卷,双手放在脑后:「倒是很会用本座的东西。」
华黍狠瞪了一眼万溯,然后再看向他们,挥手,一道光圈落在他们的身旁,华黍道:「走进光圈,你们便可离开雪谷。」
月欢走到了司翎的面前,司翎看着月欢,梦中的女子和那位男子的面容很好地贴切上了月欢和华黍的模样。
他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这令他觉得陌生又不可思议,更有些无措。
伽羽感觉到了司翎的紧张,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司翎的手心,见他转过头来看她,她对着他露出了一抹鼓励的笑容。
司翎不由觉得心间踊跃上了一股暖流,也对着她轻轻点头,随后才敢直面来到他面前的月欢。
「孩子。你能和我见上一面,我很高兴。我曾以为我就这样永远失去了你。竟没有想到还有可以见到你的机会。」月欢更咽地注视着司翎说,清丽的面容渐渐染上了怜惜又激动的泪水。
月欢似乎十分自责内疚,好似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司翎,泫然欲哭的模样令人看了十分动容和难受。
华黍缓步走到了月欢的身边,轻轻环住了月欢的肩膀,低声柔和地道歉道:「这一切的罪孽皆是因我造成,我对不起你和司翎。」
司翎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是自己的生父生母,其实他没有对父母的任何概念,因为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不过是与溪溸神女以及归玄神君一般皆由神泉湖创造出来的,所以他一直将神泉湖当作自己的父母。
如今当他真的得知自己的父母竟是真实存在的,他心中没有怨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两位,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请月欢仙子您不要过于伤心自责,我不怨恨神主,也不希望仙子您自责。就此别过。」司翎朝他们两人拱手微微低头。
月欢见司翎这般,她抿了抿嘴唇,有些事错过那就是错过了,对于司翎来说她即便是他的生母,错过了养育的时光那就是再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