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莫名进入了修罗场(1 / 2)
妖渊的天际渐渐变暗,夜色慢慢降临,晚风也来了,透着岩石道的缝隙一点点地钻进来,开始转冷了。
望着岩石道外还依稀有一些妖类驻守在外面,伽羽再看着慢慢转黑的天色,心中的担忧渐渐升起。
司翎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她自己估算错了,那只蟾蜍妖兽的修为还隐藏了什么?
还是司翎之前受的伤还未好全?
各种担心的想法涌上脑海,开始有些心急如焚,她不再多想,急忙起身就要往岩石道走去。
「伽羽大人,你要去哪?」云飞见伽羽往外走,不解问道。
伽羽微顿,语气带着浓重的担忧:「我要去找司翎,现在天色都要黑了,我怕他困在外面,或是那只蟾蜍妖兽很难对付,他之前还有内伤在身,都怪我没有顾虑到这一点。」
云飞沉吟着,在看着岩石道外还游走着好些只妖类,他起身走到伽羽身边,恳切道:「我去,伽羽大人还是留下了照顾七弦公子吧,七弦公子吃下那蕴灵丹,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且这结界需要你来维持,如果你离开了,结界的灵力一定会削弱一半,到时候妖类一定会闯进来,我不能保证护得了七弦公子。毕竟我只是保护伽羽大人,其他人,并不在我看顾范畴里。」
云飞这些话不就是在很明确地告知她,他的任务范畴不包括其他人,其他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她听了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她又无法说些什么来指责云飞,原本一开始云飞跟着她不过就是为了去魔界,说保护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有可以回魔界的能力。
侧目看了眼还咋昏睡不醒的七弦,伽羽再望向岩石道外的妖类,心里有是对司翎的担忧,各种挣扎和矛盾的情绪在她心头烦扰,就在她要开口说些什么。
「吼吼!」
岩道口外响起了惨烈的吼叫声。
伽羽和云飞同时往外看去,便看见了满身是血的司翎握着冰蓝色的长剑以猛烈的速度扫荡了岩石道外的妖类。
「司翎!」
看到是他回来了,她喜出望外地急忙打开结界让他进来。
司翎解决了堵在岩道口外的妖类后,提着沾满了血腥的长剑走了进来,刚踏进结界,就往前倒。
伽羽脸色一变,瞬间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心慌意乱地问:「司翎!你怎么了?」
双手搭在他衣袍上,她看见双手瞬间沾满了血迹,瞳孔猛地微缩,声音都开始发颤:「司翎。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是这么重的伤。」
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开始哽咽了。
司翎清浅的音色似乎染上了一层虚弱的气息:「我无事,别担心。」
都伤成这样了,整个人都快变成了血人,现在还说没事!
顿时有种怒气在心头涌动,她厉声道:「你别说话了!快休息吧,云飞过来帮我扶着他去那边坐下来休息。」:
云飞得令走来,帮着她扶着司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伽羽抿着嘴唇,看到司翎身上的鲜血,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妖类或是妖兽的血,但是过于触目惊心,她的心都是颤抖的。
她想起了云飞给的蕴灵丹,对魔族妖族可能效果不大,可是对于神族一定有效果,她也顾及不了太多,急忙拿出来,倒出来一颗往司翎口中塞去。
「这是蕴灵丹,可以调息灵气,现在你的灵气混乱,它应该可以有作用。」伽羽显然是急病乱投医了,慌忙地给司翎塞药。
云飞看到她如此,赶紧出声阻止道:「伽羽大人,蕴灵丹不是可以治疗外伤或是内伤的灵药,它只是可以帮助修士快速恢复灵气的灵药,
司翎大人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外伤和内伤。」
司翎脸色很是苍白,比起一开始看见的七弦还要苍白,显然伤势更重,伽羽不禁急得眼睛都热了,鼻子都酸涩起来,听到云飞的话,她捏着蕴灵丹的手连忙发出去,却被司翎抬起手抓住了。
只见他淡然又镇定,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声音温和清越,还安慰起她来:「真的无需担忧,这蕴灵丹说不准也有用处,给我服下吧。」
「可是。」伽羽强压下喉咙的难受。
司翎淡淡一笑,可是他的笑容格外地苍白,看得她心头微痛,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由她去引开蟾蜍妖兽的,她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的,伤势怎么会这么重。
司翎含笑地服下了蕴灵丹。似乎为了不让她担忧,已经开始调息,然后使出了清洗术,一下子浑身的血迹消失,但是他苍白无色的脸庞已经显示他伤得很重的迹象,十分地刺目,让伽羽无法忽视。
担心和不安的心情蔓延整个心口,伽羽开始无力地责骂自己为何是魔族,如果,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她都有能力帮助司翎治疗伤势,可是,可是偏偏她是魔族,他是神族,为什么啊。
微热的触感轻轻抚摸着她的眼角,她微愣地抬起眼看去,是司翎正用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温柔地擦拭着她的眼角,语气轻柔得让她更难受了:「为何要哭?只是一些小伤势,你不是也没有感觉到吗?我真的无事。」
听到这个,伽羽眼睛更加酸涩了,司翎不提及这个还好,可是一提及这个,她想起了他擅自封闭了她对他的感知,同时还用自己的本体堵为她挡住那些会加之在她身上的反噬。
说到底,他受伤,她不知道,可是她受伤,司翎就一定会受伤。
这已经不是双方都会承受彼此的命理,司翎这是单方面地在保护她,单方面地承受了所有。
她低下头,难受地说:「所以啊。我才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独自承受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有很大的压力,明明不可能,可是为什么总给我希望。司翎,我觉得你有些卑鄙了。」
可能是之前从来不去想,她是在逃避,因为只要不去想这些事情,或许就可以当作不存在,但是现在根本无法忽视的,存在的终究还是会存在的。
她不可以一味接受着司翎给她的保护,万一等到他们彻底解除了命理相连的术法,那她是不是对他的依赖就无法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