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荒界行 第八百七十章 须臾山的修行生活(1 / 2)
相比于荒界的其他地方,在须臾山修行的话,能够有完全不同以往的体验……这句话,是现如今被很多已经来到须臾山的荒界修士所承认的一句话。
而他们之所以这样说,还的确是因为须臾山的修行生活给了他们一种他们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这感受也许很复杂,可是在众多荒界修士来看,这感受更像是一把钥匙。
修行者,又被称之为修士……而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真正的修士。他们修行,以自己的方式修行,也以那些广为人知的、已经通用的方式修行。
然而修行,其实也是一个不断地去探索世界、认知自我的过程。只不过现如今的苗疆实在是特殊了一些,尤其是像须臾山这样的地方更是同苗疆有些巨大的落差。
简单点来说,现在,像须臾山这样的光明之土,已然是已经成为了苗疆虫灾这道黑暗大幕之上的缺口。也许这缺口并不大,但是它足够让一道明亮的光束透过来。
长时间的抵挡虫灾,须臾山的守山修士所面对的,就是仿若无穷无尽的枯寂,还有一如既往、不断重复的生活。时间的流逝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不过好在迄今为止他们都从未真正有过一次失败,在对抗虫灾时,胜利的一方始终都会是他们。这样的结果,也算是一种慰藉。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凯旋归来的感觉时常出现,所以他们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也并不完全是枯燥乏味的,至少他们还可以有期盼的事情,也体会到了自己现在活着的意义。
当须臾山以外的世界还是那副昼夜不分的惨淡情景之时,他们在那禁制的庇护之下,迎接每一个黎明,又送走每一个黄昏。
当阳光透过山顶上空那片逐渐湛蓝的天穹时,他们在见证,见证这阳光将整座大山都照耀成白茫茫的一片。
哪怕这个时候的阳光已经足够耀眼,他们之中的许多人也还是会乐此不疲地凝视着这为烈阳所拂照着的须臾山。
其实在他们的心里,这样的光并不仅仅只是阳光那么简单。随着时间的推移,每当他们出山凯旋的次数比较原来多上一次,当他们再看到阳光时,他们便觉得,这就是希望。
不过就在诸多修士尚且还在各司其职,各忙其事的时候,却还有一群人,他们在须臾山同样也过上不问世事的生活……他们在闭关修行,已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
对于这样一群人,须臾山之上的修士却是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这样的现象已经极其不符合当初定下的规矩,但是绝大多数修士不敢说话,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不过这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闭关修行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渡劫期的强者。渡劫期的修士倒是的确和其他修士有所不同,因为他们比绝大多数修士都要珍惜他们自己的时间。
时间对于这些修士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就是他们的寿元。只要他们寿元足够,那他们想要怎么折腾都可以,可是问题就在于,从没有人拥有足够的寿元。
修行本就是一个需要去不断地打破自身桎梏的过程,而想要实现这个过程,去将自身的桎梏去一道道地打开,需要的不仅是修士自身的努力,更还有足够的时间。
渡劫期不同于合体期,合体期只有四个阶段,低阶、中阶、高阶还有巅峰。可是渡劫不一样,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突破渡劫期之后,从渡劫到大乘到底还有多长的路要走。
从渡劫到大乘,有人用了十劫的光阴,有人耗尽一生光阴去拼死渡了几十劫,可是到头来却连大乘的门槛都没能看到。更有甚者,百劫、千劫……渡劫无数,才能得见下一境界。
泫雅已经渡了八百多劫,她也的确是得见了妖修修为八阶的门槛。以她的资质,突破到堪比大乘期的八阶修为,那倒真是迟早的事。
而真实战力已经和她差不多的白夜,却还仅仅只是渡了几次劫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渡劫的次数,还没能超过十次。不过单纯的渡劫次数少,倒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反正白夜的真实战力就摆在那里,孰强孰弱,只有和他打过了才知道。然而这都不是白夜需要去考虑的事情,白夜现在也在闭关,而他想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变得更强。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这须臾山的规矩其实还是挺多的,但在这众多的规矩里面有一些规矩他还真的就是完全不想遵守。因为在他看来,遵守了,就等于是在浪费时间。
樊离之血的强悍倒是让他拥有了异常长久的寿元,可在白夜看来,这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份保障而已。像这样的保障,他还应该去争取,争取到更多才行。
“樊离之传承。”
“杀帝之传承。”
……
“这些都是我的前世之因,我的今世之果。可是我一直都不能明白,重瞳法、极寒意境、烬生之炎这些道法神通,又是我何时结下的因果。”
“它们通通都是我力量的一部分,也许我应该思考的问题是,如何让它们成为我的一部分,让它们随着我的成长而成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
白夜的思绪如潮水一般涌动着,在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海之上掀起道道波澜。此时此刻,他也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沉浸在众多道法的真意之上,明悟、参透、演化。
而在他的身躯周围,其实早就已经有无数的符文衍生而出,悬浮在半空之中,静静地环绕着他。那些符文在模样各异,颜色也是不一的同时,皆在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若是让寻常人一眼看去,去乍一看,只是粗略地看个大概的话,那么他可能只会觉得,白夜身边环绕着的那些符文只是简简单单地悬浮在那里而已,毫无更深层次的东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