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新未来线的历史(2 / 2)
而非投降。
沉世看见这段记载之中的一些后人标注。
“这是人类文明在星空纪元做出的最伟大的抉择——莫程着《星空纪元史》”
“如果圣贤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牺牲自我,那他会成为英雄,但他没有,所以,他成为了圣贤——出自阿尔弗列德·海拾兹着《人类命运的改变者》”
“圣贤不愿意成为英雄,因为英雄往往是悲剧性的,而圣贤总是力求最好的结局——出自李尚福着《论圣贤》”
“人类命运的今天是沉先生带来的,所以他有资格用今天押注更好的未来!——《星空杂志0220年四月一日版》”
“一位真正强大的掌权者,只会基于自己的内心而做出决定,而当他做出了决定,他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即便这可能会摧毁他所在意的一切——本·泰伦斯着《从圣贤看掌权者的素质需求》”
“......”
沉世能够从这些记载和后人的评价之中看出来,只怕在当时,也有不少人都倾向于投降,以获取一个确切的未来。
毕竟,哪怕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但人类文明会幸存,会强大,会拥有一个既定的未来。
如果沉世是其余的掌权者的话,可能也会认真的考虑这种未来。
然而,当这份选择需要的是他的生命的时候,天枰,就朝着另一个选择倾斜。
是的,沉世无比清楚自己内心。
他做英雄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真正的退无可退,诸如之前那几份牺牲的历史,他能够在真正绝境之下,为自己的家人,为整个人类文明付出自己的生命。
但只要还有哪怕一丝丝的希望。
他都不会选择去做这样的英雄。
更何况,他最终显然是成功了。
沉世颇为期待的继续看了下去。
甚至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
然后他看见,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原能大师的他,带领着一支全人类挑选出来的最强大的战士,仅仅只凭借着尹雯这一艘战舰,前去狙击代克人的主战舰。
尹雯的跃迁引擎要更加的强大。
所以在代克人的这三首主战舰还有十光年的航行时间的时候,尹雯已经能先一步找到它们。
随后,凭借着更强的机动性,进行疯狂的“刺杀战”。
是的,就是“刺杀战术”,指的是曲率泡之内,对准敌人主战舰的曲率引擎发动疯狂的攻击,只要得逞,那么整支主战舰都会在剧烈变化的曲率之下质能化。
这是种非常疯狂的战术。
因为自己的战舰,也同样在曲率泡中,破坏曲率引擎不仅仅针对敌人,也同样会影响自己。
而且,整个“刺杀过程”非常艰难。
因为敌人不仅也有原能大师,而且还拥有庞大的部队可以提供原能。
就像是一号未来线,刚刚踏入c级的人类文明,也能够在公初和整个人类文明的帮助之下,抵抗已经是c级顶端的代克文明的舰队那样。
原能大师的出现,让种族中的每一个个体,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只不过这一次,用数量抵抗更大的技术的,是代克舰队。
靠着原能大师与舰队数千万的代克人,哪怕面对着技术远超他们的尹雯,也能够坚持下来。
更不用说,他们已经将所有的次列检都分散了开来,全力的守护着拥有跃迁引擎的主列舰。
但是,沉世的进攻是如此的疯狂。
完全的不计消耗,不计代价,抓住一切的机会不断进攻。
攻不到代克文明的主战舰,就将次战舰一艘一艘的摧毁。
对付不了对方的原能大师,就将其余代克人一个个解决。
在僵持了差不多五年后,沉世终于成功的摧毁代克人的一艘主战舰。
又过了三年,他摧毁了另外一艘。
根据这份记载,那个时候的尹雯号身上已有不少伤痕,就连沉世也在一次又一次高密度的原能冲击下,受到了颇重的伤势,他带领的精英战士们,更是付出了超过一半的牺牲。
可以说,他已经无力再在最后的两年时间内,阻止这最后一艘代克主战舰来到蓝星的面前。
按理来说,应该算失败了。
然而,代克人停下了脚步。
那位代克原能大师,不敢再赌了。
因为对方有原能大师,对方还有如此强大的战舰——一旦在对方的母星上,有哪怕最弱,最差的文明级装置,那在汇聚了整个文明的力量之后,他们这仅剩下的一艘主战舰,几乎不可能抵挡。
况且......他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摧毁了对方的母星后,自己平安回去的概率是多少。
沉世表现出来的疯狂,并没有吓到他。
但是,这一份决心,再加上尹雯号的战果,终究还是成为了天枰上最后的一块砝码。
仅仅为了一个d级文明,就让自己的母星失去自己这一位宝贵的原能大师,不值得。
所以,这最后的战舰选择战术性撤退。
他要回去,派遣更多的部队过来,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敌人所拥有的战舰的性能,远超预期。
下一次,来的就不只是三艘主战舰了。
也是,沉世在这一段记载之中,看着自己成功回到了蓝星,面对着犹如海啸一般的巨大欢呼声的画面,再看着在一张特写的照片上,外甲已经伤痕累累的尹雯号。
不过沉世并没有同样的感到激动,而是沉默了很长时间。
这一段显然极为关键的历史,和他原本预期之中的不同。
因为他发现,这条未来线上的自己,在不再能够获得新的装备之后,选择了一条全力挣扎的道路。
挣扎着抓住的,还是一丝丝的希望。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仅仅靠着一艘尹雯号,就成功的刺杀敌人的战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阻止敌人的抵达,而从这份历史之中来看,真的就是在钢丝上跳舞,是在绝境之下的奋力挣扎。
这场最为重要的胜利,实际上是险而又险的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