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九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们的大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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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黄总管,不可、不可!”此时黄四忙不迭的跑上前来,对着黄景林连连摆手,“这位爷虽说身上的现银不多,可他身上所带的东西,抵多少赌银都不在话下呀!”
黄景林闻得此言犹豫着松开了手,皱眉道:“当真?”
“当真、当真!”黄四双手轻抚苏望亭肩头被抓皱的地方,满脸的讪笑,“这位爷身上所带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十个乐天庄也买的下来。”
见黄四信誓旦旦,黄景林连忙也换上了笑脸,对着苏望亭连连拱手道:“哟,今儿我怎么就打了眼了,兴许是连日来酒喝的多了些,这头昏脑涨的竟嗅不出这近在眼前的贵气。呵呵,小的该死、该死,还望大爷莫怪。”
苏望亭摸了摸被春娘点过的鼻梁,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赌场青楼都一样,有钱便是大爷,无钱大爷也得变孙子,这规矩我懂,不奇怪。”
“呵呵,大爷是明白人。未知大爷想以何价买下春娘的这把庄呢?”
苏望亭闻言自怀内摸出那厚厚一叠的契证,边翻边说道:“这样吧,我和适才那位瞿兄一样,也是三万两。”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咋舌之声。
而适才出言嘲讽苏望亭的那几人顿时羞红了脸,只得尴尬的随着旁人一起感叹他的出手阔绰。
春娘望着那厚厚一叠的契证先是一愣,但很快脸上再次露出了媚笑:“哟,我也看走了眼呢。大家伙说气不气人,这位爷本来仅凭这模样便可有花不尽的金银,可他偏偏还家大业大、富甲一方的呢。呵呵呵,可真真是得上天的眷顾呢。”
苏望亭未理此话,随手抽出了一座庄子的地契拍在了桌上,问道:“就这张吧,可能抵三万两?”
黄景林小心的拿起这张地契,看了片刻后咧嘴大笑道:“可、可!哦哟,有这么大的庄子做担保,三万两银子又算得什么!”
春娘却打趣道:“老黄你先别乐。若万一这位大爷赢了我,咱乐天庄可得赔上三百万两呢,呵呵呵呵。”
未等黄景林以场面话应对,苏望亭大手一挥,笑道:“不必。若我有幸赢了春娘,不要钱。”
“哦??”春娘闻言面上笑意之顽味更浓,“三百万都不要,那大爷想要什么?莫非…想要奴家?呵呵呵。”
苏望亭呲牙一笑:“哟,那不敢造次。若是赢了,在下只想问春娘几句话。”
“哦?我的几句话就可值三百万两?”
苏望亭点头:“值。”
春娘闻得此言,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淡淡道:“看你生的俊俏,才跟你戏言一番,你竟当真了?呵,赢我?若你赢了我,三百万两银子乐天庄照赔,话,你也照问!”
苏望亭再次呲牙一笑:“那你的人,我也可以得?”
春娘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闲话到此为止,说吧,赌什么?”
“呵呵,我说笑的。你对我来说老了些,我可不要。”苏望亭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把玩起了身前的骰钟。
“你!!”
“好了好了,不扯了!”苏望亭忙打断了正欲发飙的春娘,对她晃了晃手中的骰钟,“同前几把一样,用这个特殊的骰钟摇点子,一把决胜负。”
“啪!”
春娘没好气的用骰钟扣住了自己身前的骰子。
“来!照旧,客人先摇!”
“诶?这把,我想换一换。”说话间苏望亭将自己的骰子翻成了六点朝上,看似随意的用骰钟给扣住了,“这把,我们一起摇。”
春娘嗤笑了一声,打开自己的骰钟望了眼骰子后,再次扣上:“行。你是客,我听你的。”
苏望亭的嘴角,扬起。
因为春娘适才打开骰钟后,看似在不经意的拨弄着骰子的时候,将其也翻成了六点朝上,这被苏望亭看在了眼里。
她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那便是未知客人最终是摇几点的情况之下,为防万一,自己只有直接开出六点,以确保得胜。
“那,开始了?”
话音刚落,春娘一把抄起骰钟迅速的摇晃着,面带一丝冷笑盯着苏望亭。
苏望亭从未赌过,哪里有她那般凌空摇骰钟的手艺,只得双手握着骰钟,笨拙的将其在桌面上来回平移着,是将围观的人群惹的笑声阵阵。
虽然嘲讽声再起,可苏望亭面上的笑却更甚。
因为他确定,此时自己也用双手外放的内息控制住了骰钟内的骰子,倒是一学即会。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
春娘手中的骰钟越摇越快,望着笨拙摇骰钟的苏望亭,她脸上的讥讽之色也是越来越浓。
“呵呵,动作难看了些,见笑、见笑。在下此前可从未赌过,今儿可是头一回呢。”苏望亭竟主动坦白,傻笑满脸。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
“无妨。”春娘手中的骰钟在空中来回移动着,动作娴熟无比,“只要你输的银子是真的,哪怕你看上去再蠢,我也不在意。”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
苏望亭的骰钟继续发出那不连贯的声响,嘻笑道:“春娘这话可就太伤人了。诶对了,话可说在前头,若我赢了你,我问你的话可得如实回答哦?”
春娘闻言眉头微蹙,不耐烦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摇好了么?”
“哒啦、哒啦哒啦、哒啦……”
苏望亭卖力的来回平移着骰钟,桌面都被他给刮花了:“你停,我就停。嘿嘿。”
“啪!”
春娘立即放下了骰钟。
而苏望亭,也停止了那笨拙的动作。
四目相对。
一边在傻笑着,而另一边,则在讥笑着。
春娘望着苏望亭身前桌面上的划痕,揶揄道:“你手上的劲儿不小啊?这张桌子都险些被你的骰钟给磨穿了。”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立于苏望亭身后的黄四是满脸尴尬的挠着头。
他本以为自己带进来的这位大爷,应该是个赌场常客。
可谁料却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