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7 尸体里藏着的秘密(下)(1 / 2)
“既然我在风暴中心,就让我一直在风暴中心,你没有必要踏进来。”
赵秀风听出这句话里的义气,心中感动。
“你当我是孬种吗?这是我橙家家事,让你一个外人淌什么混水。”
二人你来我往,就是不肯让步。
最后黑渊只得淡淡笑着谦让:“算了,推来推去太婆妈,你要去做就去做,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件事很危险,你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
“我知道。”
二人大手交握。
赵秀风这趟来这里,还带来线索,黑渊小小的卧室摆满各种资料,一埋进去就是30多个小时。
助手按时送来饭菜和清水,不敢出声打扰苦干的两位。
在黑渊来到解剖工作室48个小时后,19具尸体的验尸报告全部整理完毕,连毒理检验也有了结果。
两个大男人没日没夜研究资料,下巴上肉眼可见的长出了胡渣。
拿报告的手都是颤抖的,黑渊给赵秀风一个安慰的眼睛。
“该来的总会来,秀风,别太紧张。”
解剖室里,曲一、曲中直、黑渊和赵秀风站在解剖台旁。
曲法医精神委顿,却透着股精矍,橙家主脉族地死亡案件,在今天也算是也了一半交代。
“我先和你们说说这些尸体的共同特征。”曲一清咳两声,缓缓开口:“19具尸体男女都有,年纪集中在20-50岁之间,没有明显外伤,皮肤不自然白皙无血色,长时间不照射阳光所致,普遍肌肉萎缩。”
“进一步检查,死者牙龈也有不同程度萎缩,说明这些人生前曾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至少2年以上,所吃食物大部分为精细碳水物,和肉糜类,无需太多咀嚼。”
“他们死亡时身上所穿衣服均很宽大,从赵秀风提供的死者生前个人经历和着装判断,他们身上的衣服均属于死者本人。但尺码都显得大了不少,说明这些死者在被囚禁后严重缺乏营养,消瘦惊恐,缺乏锻炼。”
“这些人的内脏器官均不同程度萎缩,变浅,不存在病理原因,而是未知原因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作为一名法医,他最不喜欢未知原因。
“死亡后很短时间内,这些死者的舌头连同一部分喉部被整体从口腔暴力撕裂,舌头组织均未发现有残留。”
“死亡时,尸体上残存表情为惊恐惊惧,双瞳放大,部分尸体胆囊破裂。”
曲法医说到这里,氛围一再压抑,几人互相对视,冷汗涔涔。
被囚禁,被圈养,被残杀,被暴力撕裂舌头......
一个个词语组合出一部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画面。
他们想象不到这些人死前经历了什么,只觉胸口沉重,呼吸憋闷。
愤怒压在四肢百骸,憋得胸口胀痛。
“毒检报告出来了,索性他们的死亡还算短暂,他们的血液里检测到残存的气体类致死药剂成分,这种药剂通过呼吸道很短时间内就能达到致死量,死亡....”
曲法医有些更咽,几番停顿。
“死亡还算迅速,痛苦不大。”
“我和助手们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些死者身上的衣服磨损并不严重,我猜测他们死后才被人重新换上。”
赵秀风呼吸一窒,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不停捶打。
躺在解剖室里冰冷的19具尸体,都是他的族人。他们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非人折磨,会变得如此?他双拳紧握,发誓要替他们寻到真相,告慰王者在天之灵。
黑渊挨着赵旭风站着,他想到橙家族地1层那一串奇怪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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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人离开时驮着重物,双眸落在冰冷的尸体上,有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有着一双大脚的人驮着的东西会不会是一具尸体?...
...那具尸体有什么特殊,为什么不像这19具一样处理,而一定要驮着离开?...
...失踪人数远远不止19人,6层以下是不是还藏着被囚禁的人?...
...这些死者很像虫蛹生物寄生人,而我却感受不到尸体上残留的同类气息,是否说明他们被拔除的舌头就是虫蛹生物寄生器官?...
...他们被囚禁在橙家族地,更像是一种养殖行为,就像鬼涧下的鬼灵药田...
越往深处想,越不寒而栗。
曲法医离开解剖室,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几十个小时,黑眼圈很重,精神委顿,毕竟上了年纪,又是个普通人,这种熬法相当损耗身体。曲老板送曲法医回住所。
解剖室只留黑渊和赵秀风两人。
“黑渊,我要为我的族人报仇。”
“给我那人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去找他。”
赵秀风此刻的状态极差,黑渊很担心,有意阻拦。
“你先别急,我们把手里的资料再梳理梳理再去不迟。”
“不,你别拦我,我马上就要去找那人。”
看着双目通红的赵秀风,黑渊心中同样沉重难受,摇头叹息,最终只能把黄睿君的联系方式告诉他。
“为了不被人注意,我和他约定的联络方式沿用古法......”贴在赵秀风耳边说了和黄睿君的联络方式,赵秀风就要往外冲。
被黑渊一把拉住。
“一定要当心,敌人很强大,藏在暗处,还有,不要相信身边人。”
赵秀风沉沉点头,他很清楚,橙家族人在族地被害,罪魁只会是橙家本族人。
黑渊不放心,又交代一句:“有具体情况直接来找我,不要在电话里说。”
他们的手机很大概率被监听,不安全。
赵秀风颔首,这次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
曲中直折返,带来一个最新消息。
毛豆那边有情况。
“高明和他背后的势力可能等不及了,主动给我们的人发了邀请。”
“他们想见面?”黑渊双眸一凝,杀气顿起。
“看来是想谈合作。”
“合作?呵。”一声冷讽从喉咙深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