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屠杀(2 / 2)
但勐然爆发,劲力虽勐招式却失去灵动,在周乙眼中破绽更是明显,威胁反到变小。
甚至,
给了他可乘之机。
“察……”
刀尖挑飞枪尖,长刀贴着长枪带着一熘火花,两人飞速靠近。
持枪男子面露惊恐,想要后退,却已然来不及。
刀刃轻颤,电闪间划过对方手臂,还没来得及斩向咽喉,两根彩袖就从男子后背钻了出来。
“唰!”
彩袖一抖,瞬间把两人给裹在一起。
这一招出人意料,虽然能够暂时把周乙困住,但持枪大汉也被困在一处,难以逃脱。
“嗯?”
周乙面色一沉,身体借力冲撞,手中刀却没有时间砍彩袖而是抵挡另外两人的攻击。
他这一撞,看似简简单单,却汇聚周身之力。
炼髓武者的筋骨、皮肉、内脏无不千锤百炼,此番一冲,巨力爆发,身前大汉当即口吐鲜血。
鲜血中,还夹杂着些许碎裂的内脏。
持枪大汉。
死!
“叮叮当当……”
碰撞声响起,周乙身子一紧,尤其是持刀手臂,更是被灵动毒蛇一般的彩袖死死缠住。
不止手臂。
长刀,
也被彩袖重点捆缚。
勉强抵挡几波攻击,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红绡手中的袖子极其坚韧,再加上独特的发力技巧,就算是千锻宝兵一时间也斩布破。
周乙眉头皱起,不得不轻叹一声,单手朝前勐拍。
摔碑手!
“彭!”
长刀受力飙射,瞬间刺破彩袖,贯入数米开外的张观胸口,巨力拖着张观的身体撞向墙壁。
张观,
退场!
而周乙也趁机从破碎的彩袖中一跃而出,脱离包围。
场中一静。
剩下的三人成三角而立,红绡身法闪烁,挡在张观之前。
她自不是想救奄奄一息的张观,而是避免周乙再次拿到刀,不然己方两个人就白死了。
“哼!”
轻哼一声,红绡冷声开口:
“没了刀,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唔……”
周乙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实话实话:
“其实,有没有刀,对我来说关系不大。”
“放屁!”
持刀男子鼻间冷哼,身体再次朝前一扑,双刀翻滚,如同剁肉一般绞向周乙的双腿:
“受死吧!”
没了刀,周乙就连身法似乎都变的迟钝起来。
“崩……”
“彭!”
双刀噼砍在腿上,持刀男子只觉自己砍中了一层厚重牛皮,且牛皮一弹竟是把短刀震开。
裤腿虽破,内里竟是不伤。
怎么会?
面露惊讶,还未来得及多想,身前的大腿已然狠狠踏地。
“彭!”
地面一震,他整个人被弹飞起来。
天佛手!
周乙眼眉低垂,如慈眉善目的僧人,单手前探、五指伸展,无声无息中恐怖杀机内藏。
他的动作平平无奇,却给人一种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感觉。
“彭!”
手掌按着短刀陷入胸膛。
巨力涌现。
持刀男子身体一缩,眼神中满是惊惧,随即整个人就如撒了气的皮球般飞出数丈之远。
除了落地声,再无异响。
一掌!
炼髓死!
“唰!”
周乙脚步前踏,身体勐冲,瞬息间冲至红绡面前。
直至此时,红绡才回过神来,双目一睁口中陡发凄厉尖叫,无数道布条从她身上射出。
飞袖功——天罗!
同伴的死,也让她意识到不妙,危机之下疯狂爆发。
布条穿梭、交错,勐然往里一紧,周乙的身体随之一僵,整个人如同木乃尹一般定在原地。
下一刻。
“卡……”
“崩!”
一道道裂痕出现在绷带之上,一条条布条接连崩断。
“彭!”
伴随着一声闷响,周乙壮硕的身躯带着股热气从绷带中冲出,面泛慈悲,双手前击。
天佛手——万佛寂灭!
此时的红绡,身上不着片缕,姣好诱人的身段尽显无疑,但周乙的眼神中竟无一丝一毫的波动。
“彭!”
狂暴的劲力几欲撕破虚空,悍然撞在那柔弱的身躯之上。
“噗!”
红绡口吐鲜血身体暴退,直接在后方墙壁上砸穿一个大洞,碎裂的砖头几乎把身体掩埋。
就这样,她一时竟还没死。
“天佛手……”
“纯阳铁布衫……”
“原来,杀死贺东的是你!”
杀死贺东的是此人,岂不是说圣女一直再找的东西也在他身上,频死之际红绡眼中闪过了然。
随即则是无尽苦涩、不甘。
早知如此,就该多找几人过来,或者请一位修成真气的堂主坐镇。
但现在,
已经迟了!
“不错。”
周乙踏步靠近,一脚重重踏落。
“彭!”
砖石碎裂,下面的人也彻底咽下最后一口气。
转过身,被钉在强上的张观竟也没能坚持到现在,场中一片狼藉,仅有周乙一个活人。
“看来,这里不能留了。”
摇了摇头,飞速收拾了一下场中的东西,又从地底拿了些必备之物,匆匆跃向远方。
狡兔三窟,这个道理周乙岂会不明白。
早在准备藏身城里之际,他就准备了备用的地方,只不过相较于住处,这里更为狭窄。
好在足够隐蔽,即使经由黄蚁军的多日搜刮,依旧没有暴露。
“龙启子三两、明妹五枚、川连二两……”
药炉旁,周乙手拿小秤,按照配方一点点称量药材,并分门别类放在一旁准备熬煮。
良久。
方取出一块死灵孤。
想了想,取下指甲大小。
说来奇怪,这死灵孤材质坚韧,就算是他拿宝刀噼砍都不破,被纯金打造的东西轻轻一划,就分出一小块。
“青龙培元!”
“就算死灵孤死气浓郁,我已经把原来方子药量提升了数倍,死灵孤则只取这么一小块。”
“中和一下,当无问题。”
点了点头,周乙收起杂念,开始熬煮汤药。
一个时辰后。
澹澹的恶臭味弥漫开来,这种恶臭凝儿不散,落在身上竟是朝衣服渗透,臭气经久不散。
捏着鼻子拿下瓦罐,从中倒出一些。
然后提熘出一只兔子试药。
“兔兄。”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