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兵临城下(1 / 1)
渡过黄河之后,就到了西夏腹地,一路上,西夏骑兵经过屡次试探,然而在好汉营的勇武和军师团的算无遗策下,西夏的反扑皆无功而返! “启禀陛下,宋军已经距离兴庆府不足三十里!”一个传令兵匆匆来报,让西夏皇宫顿时为之一震! 西夏众臣不由一阵慌张,灵州距离兴庆府一百多里,两日的时间宋军就进攻到兴庆府三十里外,足以表明宋军的灭西夏的决心。 “宋国欺人太甚,无故犯我大夏,臣等恳请带领铁鹞子和宋军决一死战!以保兴庆府!”西夏大将李良辅愤然出列道。 李良辅乃是西夏名将,又是皇室之人,如今宋军即将兵临城下,李良辅自然按耐不住,想要和宋军野战! “不可!宋军有十万大军,又有震天雷相助,我军此战恐怕凶多吉少,不如以逸待劳,利用兴庆府城墙,以逸待劳痛击宋军!如此方可胜算大增。”一个文官提议道。 西夏大军并非没有和宋军交战过,当初小梁太后携带三十万大军,和宋军野战,然而却在宋军铁浮屠和震天雷的攻击下,连连败退!” 此战邪医范正所带领的十万大军乃是宋军的精锐,更是有数量不菲的铁浮屠和震天雷,野战这一块,夏军的胜算不大。 “难道我等就坐视宋军铁骑在我西夏境内肆虐,我等只能在城墙内当缩头乌龟不成。”李良辅怒吼道。 “所以陛下派遣李将军出城作战,乃是为了进一步消耗宋军的震天雷。”耶律南仙心中一动道。 ……………… 耶律南仙凝重点头,邪医范正并非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其本人的邪方无敌早就经过无数次验证,再说此人乃是医者,最为看重生命,不可能拿十万大军的性命开玩笑。 兴庆府的护城河,皆来自于黄河干渠,当范正下令截断黄河干流之后,护城河的水位顿时急剧下降。 西夏皇宫中,宋军兵临城下的消息早已经传开,让昔日热闹的皇宫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们已经攻到了兴庆府城下,十万大军连战连捷,并未损兵折将,自然不可能轻易退兵。 然而让李乾顺意外的是,范正截断黄河干渠之后,竟然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就连攻城也仅仅是佯攻一阵,让宋军覆土填濠,将一部分护城河填平之后,再无任何动作! “其他各将做好防备,预防西夏出城偷袭。准备进攻兴庆府事宜!”范正向一众将领下令道。 “末将辜负陛下期望,还请陛下治罪!” 然而事实上却让他大跌眼镜,范正除了截断黄河干渠以及负土填濠之外,根本再无任何动作,仅仅对兴庆府围而不攻。 李乾顺继续分析道:“现如今打仗所用的武器和战术都已经经过历代所验证,根本不可能有一战而下一座城池的武器和战术,唯有震天雷乃是新兴之物,而邪医范正又是震天雷的创造者,其或许知道其中为人不可知的用图。” “轰!” 看着和开封城不相上下的城墙,所有宋军将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坚城恐怕极难攻打,一不小心,宋军就会重蹈唐军在龙首关的覆辙。 种师道硬着头皮朗声道:“启禀范帅,我军所剩的震天雷恐怕不足十之二三,恐怕难以效仿灵州之战,攻克兴庆府!” 其他将领也纷纷侧耳听来,毕竟招降也不过是一句话事情,失败了无所谓,如果成功了那宋军就赚大了。 他原本以为用震天雷狂轰滥炸乃是范正的邪方,却没有想到范正依旧没有使用一战而下的邪方。 在宋军再一次大量使用震天雷,西夏骑兵损失惨重,李良辅不得不带领残兵败退下来。 “再说,兴庆府即将破城,范某又何必多费口舌前去劝降!”范正再次语出惊人道。 “一战而下!” 种朴等人摇了摇头,李乾顺乃是一代雄主,而且有辽国相助,虽然灵州城破,不久前李乾顺战败而归,西夏的整体实力未损,而且根据情报,西夏更是得到了辽国的援助,拥有大量的震天雷!西夏最强战力依旧在兴庆府,李乾顺根本不可能投降。 城墙上,一身是血的李良辅惭愧的跪在李乾顺面前道。 范正闻言,摆摆手道:“无妨,本官说过!只要宋军进攻到兴庆府下,就能将其一战而下!” 当下,大手一挥,后军杨邦乂带领骑兵上前,大量使用火药武器攻击夏军! “邪医范正这是意欲何为!莫非要效仿当年之战,还是用水攻兴庆府!” “招降?”范正眉头一扬道。 …………………… 其他各将也纷纷摩拳擦掌,纷纷应对即将到来的兴庆府之战。 看着急剧下降的护城河水,李乾顺眉头一皱道。 “陛下莫要担心,李将军骁勇善战,定然能够击退宋军!以解兴庆府之困!”耶律南仙恭维道。 “陛下英明!” 李良辅向李乾顺躬身道:“启禀陛下,邪医范正胆敢豪言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惜死,难道我西夏男儿就畏死不成?臣愿意领兵出征,不胜宋军,宁愿马革裹尸!” 事到如今,他们只能相信范正,相信范正能够实现他的豪言,带领他们灭掉西夏! …………………… 按照宋人的传统,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西夏已经穷途末路了,城内人心惶惶,此刻宋军若是招降,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而灭掉西夏。 痛打落水狗,宋军一路追击,直到追杀到兴庆府城下,李良辅这才在城墙守军的帮助下,狼狈退回兴庆府内。 范正却冷哼道:“勇武,那是因为之前西夏武器占优,而如今冷锻甲大宋也有,震天雷大宋更加精良,大宋国力更是西夏十倍以上,匹夫之勇如何抵御火药武器之威。” “邪医范正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论装备,火器,还有士气,宋夏两军都不相上下,反而宋军却不讲武德,竟然直接使用震天雷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杀伤。 “传令下去,截断兴庆府的护城河水源,让其水位下降,同时利用马车覆土填濠!”范正下令道。
“西夏竟然有如此精锐!”宋军中,范正看着悍不畏死的西夏铁鹞子,不由脸色一凝。 ……………… 与此同时两支骑兵正在激烈的对抗,李良辅率领的铁鹞子和种朴率领的铁浮屠激烈的对撞在一起,当世最强大重装骑兵冲撞在一起的冲击,丝毫不亚于轰天雷的威力。 李乾顺摇了摇头道:“无妨,你虽然战败,但是也打出了我西夏的士气,更消耗了宋军大量震天雷!如今宋军的震天雷恐怕已经所剩不多,朕倒要看看,邪医范正如何将我兴庆府一战而下。” “大宋胜之不武!” 李乾顺思来想去,邪医范正口中的一战而下的邪方最有可能和火药武器有关,李乾顺无论是放弃灵州,还是让李良辅主动出击,就是要尽可能的消耗宋军的火药武器。 “末将遵命!” 他们自然知道如今西夏乃是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一不小心就会有灭国之危险,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种师道不禁霍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范正。 兴庆府外,轰天雷的声音络绎不绝。 一众宋将不由脖子一凉,且不说大宋和西夏世仇,大宋如今攻打到兴庆府城下了,两国之仇已经仇深似海,现在谁去劝降,恐怕被李乾顺杀头祭旗的可能性颇大。 种师道躬身行礼。 耶律南仙看着李乾顺不解问道:“陛下,伱明知李将军此去胜少败多,为何还允许其主动出战!” 种师道不明白天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座坚城一战而下,但是并不妨碍他对范正信心十足。 “臣遵命!” 李乾顺点了点头道:“不错,西夏和宋军交战次数越多,消耗宋军火药武器就越少,保全兴庆府的机会就越大! “再则大宋十万人马都在兴庆府城下,一旦决堤,就连他们也跑不了。” “什么,兴庆府即将破城!” 想当年西夏何等的威风,连连大胜宋国,打得宋国割地赔款,就连辽国也敬西夏三分。 “轰!轰!” 其他将领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李乾顺霍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兵临城下的宋军! “不对!这一定有阴谋!”李乾顺毛骨悚然,此刻他这才想起不对的地方。 “臣等遵命!” 看到李良辅坚决的眼神,李乾顺也不由大受触动。 一众西夏百官纷纷默然,此战虽然屈辱,然而他们却明白,如今宋军兵强马壮,西夏势弱,想要击败宋军这乃是最稳妥的方法。 耶律南仙敬佩道,此刻的李乾顺完全是一代雄主,她相信只要西夏渡过此劫,李乾顺定然会带领西夏走向复兴。 然而范正却根本没有派人和兴庆府接触,既不攻打又不招降,简直是有违常理。 一众西夏大臣摇头道。兴庆府旁的黄河并非地上河,而且水流急,利用水攻兴庆府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范帅为何不招降兴庆府!”种师道忍不住向范正提议道。 当下,李乾顺领兵,带领西夏精锐直扑宋军而去! 与此同时,宋军终于到达兴庆府城下, 如今不过十多年,堂堂西夏竟然沦落到即将灭国,宋军都已经打到了兴庆府,这让曾经不可一世的西夏皇族情何以堪。 李乾顺心中稍微宽心,然而他却知道邪医范正不会做无用之事,只能将此事认为范正为了避免灵州之败,而做的预防! “邪医范正行事诡异,任何行动都不能有错过,以免被其所趁!”李乾顺安排道。 李乾顺却摇头道:“皇后莫要太过乐观,邪医范正的十万大军,并未折损,而且其本人又抬棺出征,宋军士气大增,此战李良辅恐怕胜少败多,说不定还会让夏军损兵折将!” “尔等认为李乾顺会投降?”范正反问道。 “宋军甚至连招降都没有招降!” “再说,谁人愿意去劝降?”范正环视一众宋将,询问道。 何止是李乾顺,就连宋军中,也对范正的迷惑动作大为不解! 李良辅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李乾顺的意思,但是只要能够出城作战,对他来说就够了。 李乾顺如同热锅蚂蚁一般,在他看来,范正兵临城下,定然急于建功,立即向兴庆府发起进攻。 “启禀范帅,西夏主将乃是名将李良辅,此人颇有勇武之名!”种师道上前为范正解释西夏主将李良辅的来历。 …………………… 当下点头道:“好,朕准许你离城出击,不过朕并非不让你战死,而是要你尽可能的消耗宋军的震天雷!一旦事不可为,立即回城退守。” 范正的截断护城河的举动让他们大大疑惑,不知道是范正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还是想要用水攻来淹没兴庆府! “启禀陛下,水攻兴庆府简直是痴心妄想,兴庆府的水源来自于黄河,黄河奔腾不息,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堵塞河道,更别说决堤黄河。” 李乾顺眼神凝重道:“朕思来想去,邪医范正胆敢号称一战而下兴庆府,绝非空口白牙,定然有我等所不知的邪方?否则他定然不敢让大宋十万大军冒如此风险。” 一路上,种师道早已经见识了范正招降的好汉营的勇武,再加上不久前邪方借条,以及抬棺出征的决心,当下对范正的邪方又信服了几分。 一众西夏大臣纷纷拱手道。 李良辅恨得咬牙切齿道。 一众宋将不由目瞪口呆的看着范正,他们围困兴庆府已经有了数日,除了截断黄河干渠之外,就填平了壕沟再无任何动作,怎么也看不出兴庆府要破的意思。 “莫非范帅在兴庆府内有内应!将会里应外合打开兴庆府大门!”种师道心中一震,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范正却并未解释,而是自信一笑道:“无妨,明日即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