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欢宴(1 / 1)
第二十三章: 解决掉无脸觉后,赵平安播种颇多。 保住了自己的肝,而且终于让跳蚤皮伞吸收了大量的生命。 这让那伞变得老实了很多不说,还让他进一步发现了其中的“伞中界”。 这个可以应急保命,对抗血祖诅咒的特殊空间。对于赵平安有非凡的意义。 当然,这所有播种,都比不得赵平安打了血祖一顿更解气,更高兴。 至此,他终于有了对抗血祖的手段。 就算对抗不了,能恶心他一顿也是不错的。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好好休息了一晚后,赵平安和鬼衙门的捕快一起,在这幽门山中又穿行了半日, 下午时分,他们看见了一片小镇。 先前,赵平安是在晓和尚处看过幽门山地图的。 所以他知道,这个小镇叫“幽门镇”。 到了幽门镇,便也意味着他们正式出了幽门山这瘴气毒虫之地。到达了鬼州腹地。 再往后十几里,便是由赵平安亲族叔叔坐镇的水阳城。 活了! 大家都活了。 一番艰难险阻下来,鬼衙门完成了任务,赵平安获得了护送。 大家都很高兴。 为了庆祝得活,鬼衙门找了这幽门镇上最好的酒肆,特地摆设了一门素斋,向赵平安表达谢意。 望着满桌子的绿色蔬菜,赵平安还是怀念白丫头的肉干和肉汤。 但既来之,则安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赵平安感觉大伙吃的差不多了。便对陆头领他们说道:“头领。我帮诸位除掉妖人这件事,希望不要对您的上司多言。” “哎。为什么呀。”白丫头颇为不理解道,“大师为国尽忠,应该好好表彰。” “我只是一个化外之人,不图那些虚名。况且…我不想被杀手惦记。”赵平安神色淡然的回答。 “哦……”陆头领点头,看赵平安的眼神也越发佩服起来。 深藏功与名,不愧是大师。 然后他又低沉的告诉赵平安道:“这无脸觉,隶属于杀手组织‘春眠不觉晓’。确实是厉害。您的担忧不无道理。” 赵平安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趁着话茬还热,赵平安忙不迭问:“大人。这春眠不觉晓都是些什么人物?各自有什么能力?能不能告诉与我。好让我心中有些提防?” “这……是朝廷秘密。不足与外人道。”陆头领沉吟。 “哎呀。大师不是外人。”白丫头抢过陆头领的话茬。 然后又自顾自道:“我和大师说。出了事我兜着。” 然后,白丫头告诉赵平安,这“春眠不觉晓”,是六个杀手组成的组织。五个字,与那六個人的名号有关。 “五个字对应六个人?”赵平安好奇,“对不上呀。” “有一对双胞胎。分别叫‘不大’‘不小’。” 白丫头又乐呵着告诉赵平安。这不大,不小别看是双胞胎,长的却好奇葩。 叫“不小”的是弟弟。长的个子奇高。叫“不大”的是哥哥,长的却奇低。 这两个家伙,和无脸觉一样,也是受过血祖恩惠的“妖人”。他们排在“春眠不觉晓”的“三席”和“四席”。 “不大、不小……”赵平安装作惊愕的样子问,“既是妖人,手段很可怕吧?” “这是自然……”白丫头生怕赵平安吃亏。对那些妖人,描绘的异常清晰。 这不大、不小。横行两京九州之地,为大乾朝一大祸害。干的最恐怖的一桩案子,是前年在江州。 那时,他们一夜之间,屠戮了江州道庆阳县全县的人。 而且屠戮方式非常恐怖骇人。 全县七千多口,上到县丞、下到乞丐,一夜之间,都没了脑袋。
更诡异的是,这些没了脑袋的人,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鬼衙门的捕快走进县城时,甚至还看见老爷坐在堂上,妇人抱着婴儿,乞丐跪地伸手,才子夜会佳人。 所有人,仿佛被定格在掉脑袋的那一瞬间。 江州道惨案! 赵平安想起来了。 前年的时候,他身为阁老的父亲曾经督办过这么一件事情。也说是一县的人全都死了。 只是当时,这案件奏折上写的定性是“大江改道”造成的天灾。并没有丝毫提及过所谓“妖人作乱”。 看来,鬼衙门以及国师的镇魔司,对于朝廷和舆论有严格的把控…… “大师。你要是万一遇见不大、不小可一定小心。我真害怕……” “丫头!不许再说了!再说,我就该请大师回京城喝茶了。” 陆头领突然呵止了白丫头。 之后,他突然笑呵呵的走到赵平安身边,拱手恳求道:“大师。我有些话,能不能挪一步讲。” “啊。好。”赵平安不知道对方要干嘛。但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僻静之处。陆头领开门见山:“大师在幽门山里展现的谋断剖析,陆某平生仅见。 所以陆某感觉,大师当和尚太可惜了。如果你愿意,不如与我们一同回京。报效朝廷。” 报效? 是报销吧! 赵平安一家,是因为得罪京城的政敌才遭受追杀灭门的。 此时再回京城等于自杀。 所以面对邀请,赵平安立刻微笑婉拒。讲自己只钟情云游四海,悟道参禅。 陆头领听了这话,不由叹息一声。 赵平安不想得罪人。就又安慰:“天下事,讲‘缘分’二字。缘分到了自然再会。施主不必叹息。” “我不是为自己叹息。我是为白丫头。” “啊?” 赵平安闻言,下意识的往白丫头那里看了一眼。 他这才发现,自始至终,白丫头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自己。 这时,陆头领又讲:“丫头人也不小了。总跟着我们这些臭男人刀头舔血不是个办法……若大师愿意还俗……” 还俗? 还俗我人就化了! 赵平安一声“我佛慈悲”。正准备糊弄掉这段孽缘。 可没曾想这时候,不远处的宴桌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哇!” 那是白丫头的声音,喊的撕心裂肺。 赵平安闻言,不由得想起昨晚在白丫头眉心看见的“红蚂蚁”。 莫非是毒没解干净? 又或者,无脸觉寄生于她? 带着惊异,赵平安跟随陆头领跑回餐桌。 白丫头见赵平安过来了,一个猛子就扎了过去。然后狂喊:“师父救我!师父救我!” 赵平安怀中虽有软香。但很尴尬。 他不争气的抬起了头。 然后问白丫头:“怎么了?” 白丫头指着地面:“蜈蚣,蜈蚣!” 随着丫头的话,赵平安望去,旋即释然。 只是一只普通的蜈蚣,恰巧爬到了白丫头的凳子边。 但因为昨晚的事情,丫头和别的捕快都对这玩意产生了某种心理阴影。所以都有些过激的反应。 赵平安虽然受的创伤不如别人那么大。但看见这玩意,心中也很厌恶。 所以,他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 该死的蜈蚣! 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念头。 可伴随着这个念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蜈蚣竟然毫无预兆的猛然回头,用毒颚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再然后,蜈蚣翻腾着,挣扎着,自己把自己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