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综合类型 > 绛苏念:终忆绝城系列之一 > 第一章 撼山岳百年一劫 雨后生重见故人

第一章 撼山岳百年一劫 雨后生重见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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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寒露,凉意初透。 鸿雁南飞,草木谢华。 西风初起,天地间渐现萧索。 只是与这渐渐浓厚的寒气相比,更有一股逼人的肃杀之气,笼罩着这幽深的青罗峰。 青罗峰远离喧闹繁华之地,云深雾重,自古以来,流传着一些引人向往的仙道传说。 不过此山巍峨高耸,道险难行,所以鲜有人至。 近日时有乌云过境,寒风渐沉,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雪爷爷,这几日风云多变,是不是又到那个日子了?” 清漪正坐在一颗平整的大石头上整理刚刚搜集来的花谱,各归其位,一边问起坐在不远处摆棋的老人。 老人所坐之处,三丈以外一棵高耸入云的雪松挺拔巍立,树干足够十数人环抱,像是生长已有千余年了。 两人皆沐享着温暖的阳光。 “是啊,差不多了吧。”老人自顾摆着棋子,慢声回答道。 “不知道这次,有多少人能平安度过呢。”清漪道。 “不是多少人,是多少魂,他们早就不是人了。”老人回道。 清漪停下整理的手,沉吟一回,又道:“虽然已经没有了身体,可是他们仍然记得前世种种,和人也是一样的。” “既没了身体,怎么会和人一样呢?你呀,是你还念念不忘做人吧。”老人笑道,“若非他们违背自己的承诺,或是受恩不报,有负于他人,又何至于此。这原本也是应该的。” “也有道理。只是,这惩罚未免太过严厉了。”清漪叹息道。 “既受了恩、必当报还。哪有只取不予的道理。若随性便可忘恩背信,更甚者使他人罹难,却不严加责惩,岂非人人都可以随意了?”老人说着站起身来,接着道:“不摆了,摆了半天也乏了,我去找老朋友喝酒去。” “又去喝酒?早点儿回来吧。”清漪道。 她知道劝也没用,老人就这一点爱好。 “知道,你忙你的吧。”老人说着,踏出两步,却又停住了脚步。 秋日斜照尚有暖意,绵延远草青黄掺杂,到底是青色略胜些许,放眼幽林,依然青翠葱茏,只是风过时的寒意,让人陡觉已是秋意渐浓了。 老人忽然回头问道:“这次出去,结果到底怎样?” 清漪沉默片刻,轻声道:“还是一样。” 老人微微点头,转身径直往南边林中走去。 清漪把整理好的纸张都摆放整齐,打开《万花集》,将新搜集的花目按类别一一抄录进去。 抄录完毕,重又收入袖中。 一时无事,只呆呆地望着大石旁一棵半人高的绛石苏。 这绛石苏枝叶青翠,梗呈绛紫,花开时却是淡雅的浅紫,淡得好似草木融雪之上一层薄薄的晕染、若隐若现。 只是此花不似桃李,并不生长于人烟繁华之处,只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略能一见。 此花原是一年开花一次,只是这株却有些奇怪,花时不定。 有时三年才开一次,有时十年不见花开。 绛石苏旁,一盆矮木青翠碧绿,椭圆叶片,倒不见新奇之处。 是夜忽然雷鸣电闪,乌云重重,间或耳闻得凄厉之声。 “雪爷爷,开始了!”清漪被雷电惊醒,喊道。 “嗯。”雪爷爷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声。 清漪大睁着双眼,努力地让目光透过这遮天黑暗。 闪电之处,几缕青烟霎时飘散。 不论对这尘世、这命运是眷恋还是憎恨,这个魂魄,都将永远消逝在这天地之间。 清漪不觉打了几个寒颤。 “清漪,何必看它,你与他们终究还是不同的。”老人出声安慰,看她仍是盯着那闪电之处,便掠至清漪处,道:“今日凶险,你与我同去避来吧。” 清漪只是不理,兀自张望。 老人便来拉她,道:“走了走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清漪忙回身将那株矮木收入袖中,张开一层仙灵防壁,罩住那株绛石苏花。 今日风雨闪电之威恐怕极是猛烈,亦不敢张得太过,只堪堪罩住整个植株。 清漪随老人来至雪松下,不一时便风雨狂作,暴雨如注。 一道闪电再次划破黑暗,雪爷爷兀自在前走着,清漪还不断向闪电处张望。 忽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急急向着高耸的雪松奔来。 只是山路荆棘横卧,一路不停摔倒,然而他此时也顾不得满身泥水,只望着跑到这松下暂避风雨。 渐渐跑得近了,看着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脸上布满恐慌。 “蠢材,到这松下又有何用?”老人生气道。 “看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也要受此极刑?”清漪不解道。 “待我看看他的前世究竟如何。”老人说罢,自袖中取出一颗玄色丹丸,用力催动,只见金光闪动,却是这孩童的前缘因果映照其中。 原来这孩童姓唐名奇,是何府一个下人,负责在何老爷书房当差。 虽然年纪小些,只得十三岁,长相瘦弱,但甚是聪明谨慎,所以不只书房的差事,何老爷的大小巨细,几乎都由他打理,比十个大人还周到。 若说唐奇为何来到何府,却是因他前世受过这何老爷恩惠。 前世唐奇家逢大难,得这何老爷援手,保得一家平安,是以许下来世报还之誓。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谁知平地起了风波。 这何老爷的儿子甚是不成器,只为争一块地,伙同七八个强人,至那农家闹事,何老爷和唐奇前去阻止,这儿子也不知收敛,大打出手。 唐奇欲救那农家老头,没曾想失手将何老爷推落下马,正撞在一颗大石上,几番医治无果,竟撒手去了。 报恩不成,反成仇怨。 虽然事出意外,但何家人皆怪责于他,并将他驱赶出府。 唐奇流落在外,贫病交加,终抑郁而死。 然而,经此一段,若要再入轮回,须要化作孤魂游荡百年。 百年后受雷电之刑,若能捱过,便可再入轮回,重开新生。 若捱不过,便灰飞烟灭,再无生机。 “这、这只是一个意外啊。”清漪感到这唐奇的遭遇实是无稽。 “难得看一次,倒看出戏来了。”老人亦是摇头。 此时这唐奇已奔至树下,松叶茂密,雨已难透,靠着雪松粗壮的树干,似乎感到有所傍依,便一气坐下,不停喘息。 然而这树下风雨虽减,雷电之威尚不曾消歇。 眼见一道闪电即将劈中唐奇,清漪忙扔出一颗小石,灌以法力,接住了这道闪电。 唐奇惊魂未定,却也力竭难走,眼见这闪电劈下,正不知如何之时,却忽然又消失了。 眼看黎明将至,不知今日是何结局。

“清漪,你怎么……这都是他的命,你不可插手!”老人急道。 “他原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吧。你也看到了,这只是个意外!”清漪辩驳道。 “什么该不该的,你我所知本就有限,他有这样的命运,怎知道不是因果循环?你这样胡乱插手……”老人话还未说完,又一道闪电直劈而下,比先前一道更是猛烈,清漪已飞身出去,手上发力,紫色壁垒现出,硬接住了这一击。 然而那雷电之力何其威猛,紫色壁垒瞬间破碎,老人忙将青光罩住她,发力急促,阵法未成,已纷纷碎去,那道闪电重重地击在清漪身上。 清漪向后退出数步,勉强站定,咬了咬牙,道:“我不知天命究竟为何,只想做一点自己能做的事。” 她突然跌坐在地,想是刚才那一接,已承受了相当的力道,她捂着右臂,一时已不能起身了。 唐奇只见又一道闪电劈至头顶,一道白影掠出,跌落在地,闪电也瞬间消失不见。正舒了一口气,突然三道闪电直劈而下,两道直奔唐奇,一道却是劈向清漪。 老人急忙掠出,一把将清漪拽出,只是唐奇却未能躲过。只听见一声凄厉绵长的惨叫之声,青烟飞散,在大雨中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久,曙光乍现,风雨减其大势,雷电消声隐踪。 大雨过后,满山青黄落叶遍铺,晨风习习,显得异常平静。 “我终究什么都没能做到。”清漪叹道。 “好了,该不该的都已经做了,由他去吧。”老人安慰道,“你也该去处理一下了,不然时间长了怕长不好。” 两人回身向大石处走去,突闻得远处人声,二人忙又隐身至雪松后。 此时清漪脸色更加苍白,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老人忙扶她坐好,欲助她调息。 “不用助我,我没大碍的。这青罗峰向来无人,怎么突然有这些人声,有些蹊跷,你还是看看来人的情况吧。”清漪道。 “也好,你自己好生注意,这边就交给我吧。”老人说罢便张望着远处渐行渐近的一行人。 这边清漪自行闭目调息不提。 这贸然出现的一行三人,约莫皆是弱冠之年,着武生长衫,头发衣襟上多少都沾了些水迹。 不过想是在某处躲过了昨夜的一场风雨,并不甚狼狈。 走在最前的一位着玄色长衫,前襟滚着金边,嘴里道:“裘兄,我们跟着你跑了这一路,昨晚那阵势,差点没把命搭在这儿,可是连那白狐狸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晦气!” “我眼见着它跑进这山里来了,那身皮毛雪白晶莹,若就此放手,岂不可惜?谁想到进得山来,却遍寻不到,反遇到这样的鬼天气!”应声的是走在第三位的绿衫少年。 “山深林密,不知它躲在哪里。我看这山阴气深深,又兼崖高路险,平常人怕到不得,倒是灵物生长之地也未可知。”玄色长衫道。 “昨日若非吕兄援手,此刻怕已粉身碎骨,多谢了。”绿衫少年道。 “你我兄弟,何须客气。”玄色长衫道。 中间那月白长衫的少年,衣衫上细细地绣着一枝疏梅,却并不大言语。 走得几步,玄衫少年道:“前面有块大石,平整宽阔,不如先在那里歇歇脚吧。” “这么大的雨,石上定然都是水,想必也没法歇了。刚才我说了在洞中歇息,吕兄急性,非要赶着出来不是。”绿衫少年应道。 “那洞内又窄又小,我们这么些人挤在里面,实在是闷坏了。”玄色长衫的人道。 “无妨。兄长前些日子得了一块极薄且韧的毡布,我如今正随身带着,取出来铺上便是了。”月白长衫的少年说道。 于是便取了毡布,铺于那大石之上。 “你兄长常往边界争战,倒时时得些好物事。”绿衫少年道。 “只是略稀罕些罢了,算不得什么。”月白长衫的少年微微笑道。 三位少年便在那大石之上坐了。 “这石头这么光滑,倒像是常有人在这里似的。”玄色长衫道。 绿衫少年望了望毡布未铺及之处,说:“看着还真是有点像。”。 月白长衫的少年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绿衫少年面朝着雪松,玄衫少年居中,月白长衫的少年挨着绛石苏一侧。 清漪经了如此重击,已不能维持那道防璧,紫色壁垒已然消失,绛石苏花株清晰可见。 林中树木多有断折的,树下野草野花之株亦多仆倒在地,甚至有连根拔起,叶散土撒的。 然这绛石苏却仍然挺拔伸展,点点雨珠,衬得它越发青翠怡人。只是一侧的长茎已经劈开,摇摇欲断。 月白长衫的少年忽然起身来,四下里寻了一圈,找到一根纤细光滑的树枝,又自自身衣衫上撕下一缕布片,将这将折未折的茎条细细地扎好。 这边雪松后面,老人忙回头去看,口中道:“这年轻人,毛手毛脚的,瞎操什么心哪!清漪,你怎么样?痛不痛?” 清漪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额上汗珠也已不见了。 她睁开眼,轻声道:“雪爷爷,小点儿声,我没事。” “你的胳膊,没事吗?”老人道。 清漪缓缓动了动右边的胳膊,道:“嗯,有点,不过比先前好多了。” 老人“咦”了一声,微微点点头,道:“看来,他接得还不错。” “他?谁?”清漪不解道。 “喏,那个年轻人,他接的。”老人向外努努嘴。 清漪起身来向外挪了几步,看到外面大石上坐了一黑一绿两个少年。 一个着月白长衫的少年,正在绛石苏旁,将一缕布片扎在受伤的茎条上。 他扎得很轻、很慢,清漪几乎没感觉到痛。 少年细心地扎好后,又坐回原来的地方。 “柳弟,一棵花儿而已,长在这种深山,又没人看它,你何必费事。”绿衫少年道。 “闲着也是无事,只是随手扎了一下。”月白长衫的少年侧过脸说道。 见他转过脸来,眉眼似曾相识,清漪一时怔在那里,手脚微微发颤。 “昨夜这般风雨,这花株除了这茎条,仍然这样挺拔舒展,想来也是有些气节的。只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花,你们可识得这花吗?”月白长衫的少年向其他二人问道。 二人皆摇头,只道不曾见过。 绿衫少年递给月白长衫少年一个酒壶:“喝一点儿吧,驱驱寒。” 月白长衫少年起身走近,接了过来,喝了一口,递给了中间的玄衫少年。 这边清漪清楚地看到了一张清癯干净的脸:眉骨清晰,眼眸深邃,脸颊瘦削,唇色微白,清晰、真切、又如此熟悉…… 一时间只觉气血翻腾,方才压下的闪电雷击之伤复又翻出,比先时更是猛烈,难以自抑,倒在雪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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