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日记的另一页(1 / 1)
天空上星辰黯然,不断有代表着神位的星辰快速熄灭,旋即消失在茫茫星空之中。 那并非是有神灵入主的特征,更像是将此神位毁去从此不存与世。 见到这一幕,胖胖又惊又怒,怒吼之声威震天下,令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无相!” 丁小乙作为知情人,眸光闪动,知道这必然是无相已经动手了。 不过他并未将无相之事道出给胖胖,因为哪怕胖胖说的天花乱坠,自己心中也坚信,即便没有所谓的神灵,人类也不会走向毁灭。 将那些所谓的神宝给他,不过是看在昔日好友的情分上,帮他一把,至于神道究竟是否会因此被毁,与他有何干系。 他看了一眼头顶那片庞大的业力,这片业力此刻正在不断涌动,按照胖胖的说法,最迟在明天早晨,这股业力就会犹如神剑劈在自己头上。 如果说现在他心里唯一担心的人是谁,毫无疑问正是玉娘,神道如果真的被毁,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否有影响。 但对于这个问题,胖胖并未回答自己,他目光看了一眼丁小乙,语重心长道:“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珍惜这段时间吧。” 说罢,胖胖纵身一跃跳上星空,显然是要阻止无相他们干预神道的行为。 “发生了什么?” 联盟内众人抬头,看着不断黯然下去的星光,不禁窃窃低语。 北邙学院内,一众师生神色凝重,按说神道若是真的毁灭,或许对于众生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心头都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候,陈老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瞧,居然是丁小乙的电话。 原来胖胖离开后,丁小乙就坐在山顶,拿出手机翻动着上面的电话。 先是拨打了玉娘的电话,结果无法接通,估摸着她此刻应该正在某处神宫中。 随后拨打了儿子的电话,结果无法接通。 拨打了廖秋的电话,电话居然在占线。 随后是糟老头、荼荼但居然全部都在占线,即便在群里发送了消息也没有人回复自己。 无奈下他只能将给陈老拨打了电话,按下拨号键后,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令他心头一缓,没多久就听到陈老焦急的询问声。 “小乙,你在哪儿??” 陈老的声音,令丁小乙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对于这位老人,自己心里充满了敬意和亲切。 “须弥山。” 他向陈老简单的说了一通自己现在的处境,当得知今晚过后就将丁小乙的死期时,电话一端的陈老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就连声音都一并沙哑模糊了。 “怕什么,不就是死么,忘了,下面全都是咱们的人。” 丁小乙向陈老宽慰道,轻描淡写的口吻,像是并未把自己即将走向人生终点的问题放在心上一样。 是啊,死亡是可怕么??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可怕,但对于丁小乙来说,或许只是换了一个活法。
想想人生百年,死亡后在茫茫冥土却是可以永存与世。 那么究竟是,如果反过来理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枉死城里的鬼魂才是人的最初形态,通过轮回转变为了另外一种形态,只是这种形态不能够长久维持呢? 胡思乱想之际,丁小乙挂断了电话。 目光看着眼前山河景秀,似乎这时候才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死亡对自己的严肃性。 死亡对自己来说有损失么? 仔细想想似乎一点损失都没有,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还是生出阵阵的不安,甚至是恐惧。 恍惚中,山下的兽嚎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丁小乙直觉肩膀一沉,一只白净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其实,冥土并非你想的那样荒寂,现世也非你看到的这么光鲜。” 熟悉的声音,令丁小乙瞳孔一紧,想要回头但身体却是无法动弹,心中惊诧道:“他怎么来了??”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旋即静静坐了下来:“我和你爷爷曾经打过一个赌,我输了,当时他说过,要给你留下一笔遗产,除了那栋房子,还有一件东西。” 黑影逐渐清晰,展露出大帝的面庞,他的手放在丁小乙肩头,仔细感应着什么,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眉宇间才透出一抹轻松。 只见他缓缓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递给了他,同时发出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掌。 “这是什么?” 丁小乙看着瓶子,不禁狐疑起来。 “毒药,如果你觉得被业力击溃的过程太痛苦,那就用这个吧,吃下去后就和睡着了是一个样子。” 大帝声音淡然的说道,好像递出去的并非是什么毒药,而是一瓶糖豆。 他眼睛一瞪,一脸怪异的看着大帝,表情似乎在说:“我亲爷爷让你喂我吃毒药?那是我亲爷爷?我信你个鬼!” 大帝对于他的表情并不感到奇怪,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偏离了自己的预设的轨道。 到丁小乙死亡前,他都不打算再见丁小乙一面,等他死亡后,一切都成定局,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乐不乐意。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或许该说是丁鹏这个小鬼摆了他一道,等他一出冥土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一转身,却发现居然有人把冥土彻底封死了。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意识到上当的大帝本可以从另一处地方回到冥土,但他还是选择来见丁小乙,终究还是担心丁小乙身上出现了变数。 “吃下这颗毒药,当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冥土,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产。” 大帝说完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擦拭了下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后,将盒子打开。 只见他从里面缓缓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丁小乙。 “信不信由你,这张纸上的内容,是你爷爷亲笔所写。” 丁小乙看了一眼纸条,立即就认出来,这本是爷爷日记本上被撕扯下来的纸章。 他将信将疑的将纸条拿过来,展开后,只见上面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