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再起风波事端(四)(1 / 1)
“爷,我们这边事虽已稍有进展,但堂子哥此人,属下所觉,此人那夜为故意放走属下,或许此人知我们有意引导设局于他,他在将计就计。 属下以为赌堂那边须多增人手监之,以免生何变故我们难以及时晓,做出应对。 瑚州长源县袁家一夜灭门惨案我们若过问,恐人手不够,属下们分身乏术,不知爷此番一行可另有决断。” 禀报完收到的消息,冷泠再言语,接下来要做之事不知爷可有安排。 云冠玉在云知府和景琛面前接瑚州长源县那边袁威镖局一夜灭门惨案,以此为借口自云府脱.身,可云知府和景琛两人都非乃轻易既可糊弄者,尤其本就对云冠玉存疑的景琛。 云冠玉离开西巷府后若未曾过问袁家灭门惨案,虽云州与瑚州两州相隔,可景琛若有心注意,难保他不会有所发觉,从而再疑云冠玉身份。 摩挲铜钱的右手,三指停顿住继续捻动铜钱。 冷泠这一番顾虑,着实不可不忖测在内。 “堂子哥那个人自诩聪颖,实则自负,且自负过甚,拿捏此人不甚难,抓住此人急功之心,自负之力,让此人觉他才乃布局之人,将旁人玩弄他之股掌,此人自会顺我想要布局走,此人并不足为惧,倒是景琛这人有些棘手着,着实须慎重。” 云冠玉沉吟,须臾,那双深邃他心思的双眸,眸露一抹暗芒,他再言: “袁威镖局灭门一案,袁家一门无一幸免,凶手为何方势力一无所知,除两月前外出那一遭镖再无从查起。 可那一趟镖在长源县县衙内记档不过为普通商镖,查无可查,又在云河上被劫镖,货物皆无,唯一生还者我这袁家养子今还患离魂之症,既如此,便将此案凶手定向盐帮。 盐帮敢暗中倒卖私盐,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袁家以走镖为生计,江湖帮派与镖局之间为利益不妥灭门其中一家,也非不可不发生之祸事。” 不过短短须臾,云冠玉为袁家灭门定好凶手,至于最后怎么查也与盐帮无关这并不妨事,只不过是他能顺利留在姻缘县不为景琛再心存疑虑一个借口,以方便查之他此行密案。 言家小郎为袁家养子,既在被云槿姝砸伤患离魂症前出现姻缘山后山小路上,那这其中必有何缘由在。 景琛外出查之他身世,得知事实乃袁家走镖路遇劫镖,言家小郎掉落云河中身死不知,言家小郎为云州云河县人士,他自河域死里逃生后为何出现在姻缘县而非回云河县或袁家,自因他瞧见或者知晓凶手在姻缘县。 虽现在他患离魂症难以忆起他出现姻缘县是为何,可在袁家灭门毫无凶手线索之下,他出现姻缘县这件事便可以成为一条他们追查镖局灭门一案凶手的线索,逗留姻缘县便顺理成章,即便景琛得知亦无妨。 “至于袁家惨遭一夜灭门真正凶手为何方势力,着一人潜至瑚州州府衙门一遭,此案若瑚州知府为政绩私自扣押,便且放下,若此案已奏京师,传信冷言暂扣押,此一案,待这边密案查清回京后我亲自过问。” 袁威镖局灭门大案暂且如此法子处理也乃目前最稳妥之法,冷泠当即领命去安排,如此一来,他日若有必须知府衙门相助时,爷寻云知府相助景琛也难起疑,且或许景琛还会成为爷在云州一个极其有利帮手。 冷泠刚前脚离开。 后脚,她又敲响客房之门。 再有消息传来,盐帮帮主裴山虎现身了,此人自那夜姻缘山后山他们跟踪未果后不见其踪,时至今日他人回去了盐帮,能让此人亲自押运之物,今他们确定铸钱所就在云州,便可断定那夜此人必定为已然铸造一批铜钱而去,此人而今回来,恐是已有一批铜钱铸造成且已运出。
“裴……山……虎……” 客房之内瞬息沉压之感,空气都觉为之静谧,静谧着云冠玉周身浓浓一股威压起,即便有左眼角滴泪痣明显至极,此刻也难以弱化他身上这一股无形的威压,令冷泠肃然眉眼,却在说完裴山虎已归来姻缘县盐帮帮会中,冷泠还是接着禀报。 还有一事。 另一则消息递给云冠玉。 西巷府那边传来,云槿姝日间所遇那对婆孙出现时机着实过于巧合。 冷泠提及云槿姝,本难以观之其心之人,周身无形威压这一刹消无,神情还是少许波动,却也仍这一刹时,少许波动便消无,平静其心。 云冠玉接过竹筒。 纸条所述: 一为云槿姝今日偶遇着那对婆孙,花大婶苏醒后,状告王家夺财杀人。 二为晚间云槿姝自徐老医馆后院小门带了那对婆孙至云府,并未曾让其于次日至府衙击鼓鸣冤,是私底下先将人给领去家中面见云知府。 “讨巧的小娘子稳重起来果然清醒。” 只西巷府传来寥寥两番言,云冠玉已明云槿姝用意。 自语喃呢之际,他自己未曾感觉,他之嘴角轻浅牵起一抹淡淡弧度,不知是欢喜云槿姝稳重,还是云槿姝过于清醒,反倒显他还不太清醒。 那个总是喜欢亮晶晶眸光瞅着他,放他离开时又那么潇洒让他心底即便生愧疚他都只能坦然释然的那小娘子,她清醒起来当真让他自愧不如。 “呵!” 笑声出口,才为冷泠感知到的释然,云冠玉心底一月多来与云槿姝相处产生的点滴情愫,这一刻彻彻底底释然,小娘子至情至性,他当亦理智,方不负小娘子洒脱放他离开。 “冷泠,此事着人关注。” 那对婆孙出现西巷府,且为状告王家,此事不可不重视。 一来他们自己而今在堂子哥那边布局,王家若出事,难保堂子哥不会又插手,从而倒坏了他们这边布局。 堂子哥与王家有秘,虽尚未查之究竟乃何秘,但王怡柔身死出灵王家在外养子却未归来,云冠玉心底其实已有猜测,是否堂子哥就乃那义子。 唯有如此关系才可解释通王员外对堂子哥的态度转变相护,堂子哥着一身重孝亲自送王怡柔棺椁出灵。 若王家与赌堂仅仅只是以利为秘,只是因堂子哥思慕王怡柔而联系起,商人重利,绝无可能会真心合谋,可若二人关系乃为父子,那么堂子哥绝不可能坐视不理王家出事。 且致命一点,王家掌控西巷府大半食货,赌堂收拢西巷府地痞流.氓,若王员外与堂子哥乃父子,那么两家实则便乃一家独大,这一家再继续发展下去,西巷府必后患无穷。 二来,此一事又牵涉上云槿姝着。 此前云槿姝就被堂子哥打落南湖河,后又被王家强自污蔑王怡柔失踪至身死之事与她有关,到最后官府衙门仍旧未能将王家和赌堂如何。 尤其堂子哥,那等嚣张,最后还是只能任由其毫发无损离开衙门堂上。 现有人状告王家偷盗秘方辱她女儿杀她女婿,女儿女婿一家满门十几口惨死烈火之下,此事须谨慎处理。 告状那位花大婶手头只有一纸状纸,所有冤屈都是她自己从那瘦弱的只十一岁小外孙口中得知,仅仅如此如何能让王家认罪,若花大婶击鼓鸣冤,反倒打草惊蛇让王家又那般堂上无.耻狡辩,且或许在衙门之前就可毁灭证据,让衙门查无可查。 或者更很,倒打一耙,这对婆孙乃云知府为了对付他王家特意设局。 以王家人可耻程度,并非他做不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