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惺惺相惜(1 / 1)
张四虎傻傻看着崔丙腾拿着木棍,把那家的老太太、小儿以及在河边洗衣服的浑家一一敲倒,在院子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把木棍倚在一边,崔丙腾道:“到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张四虎吸一口凉气,快步走向厨房。不大一会,拿了一锅小米粥还有几个鸡蛋出来。 把小米粥和鸡蛋交给崔丙腾,张四虎道:“想来现在农忙,这家居然有鸡蛋吃!” 崔丙腾不紧不慢地把小米饭舀出来,拿起一个鸡蛋慢慢剥了皮,咬了一口。才对张四虎道:“要在江湖上行走,必须像我这样,心狠手辣才行。以我二人的武力,此去清水县,什么地方饿得了自己?” 张四虎对崔丙腾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年代,有很多人家住在村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碰到这种人家,径直闯进去,还不是予取予求? 吃完了饭,这家的主人还是没有回来。两人进入房子里,把所有不重的宝物都拿走,最后放起一把大火,把房子烧得一干二净。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大火,二人大笑而去。 这一路上两人饿了就抢一顿,有时候把人全家都杀光,一路赶到清水县。 听见有人来投奔自己,杨孔目急忙迎进县衙,自己在官厅落坐。 对来人拱手道:“不知壮士姓甚名谁?在哪里高就?” 崔丙腾道:“我叫崔丙腾,这一位叫张四虎,自小长在军堡里。前些日子性起,杀了一个采买货物的客人。谁知这客人是本路弓箭手提举赵伯辰的妹夫李四平家的干人。赵伯辰因此与李四平一起下来查案,就此事发。在本堡再也待不下去,只好逃亡。” 杨孔目道:“原来你们也是得罪了赵伯辰?” 崔丙腾道:“正是。他是本路有数的几个官员,如何得罪得起?” 杨孔目叹了口气:“几个月前,我也是与赵伯辰有隙,才不得不逃到清水县来。清水县虽小,足可安身立命。” 崔丙腾道:“这几个月,清水县一天不如一天,声势小了很多。” 杨孔目道:“我们本来要与北边党项联系,可惜最近宋朝整理边军,德顺军反而强大不少,党项不敢南下了。” 崔丙腾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靠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一番事业来,不能全靠别人。党项不敢南下,孔目在清水县便就无所作为,岂不尴尬?” 杨孔目听了,脸色不由一点一点沉下来。道:“二位来清水县,意欲何为?” 崔丙腾道:“我们欲在清水县暂住,以候时机来临。我们在清水县暂住的日子,孔目有什么难办的事,尽管来打我们。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就出手。” 杨孔目看着崔丙腾,过了一会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口气很大,只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崔丙腾淡淡地道:“我们能不能用,孔目试试就知道了。” 杨孔目道:“在冶坊堡以南,约二三十里的地方,驻有小马家族的一支,约有一百多人。近日,这一支蕃人非常不顺服,与秦州的赵伯辰联络,欲攻清水县城。我出黄金百两,你们前去除去此獠可好?”
说完,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紧盯着崔丙腾。 崔丙腾笑道:“若孔目出金百两,灭掉此贼何难?出兵之前,先拿五十两来,我们便就出兵!” 杨孔目阴笑道:“我若给了你们五十两,你们屁股一拍,又到哪里追去?” 崔丙腾道:“若两不信任,此事也就办不成了。” 杨孔目看着崔丙腾,过了一会,才道:“好,我就先给你们五十两!此事若没有下文,就休怪我手黑了!” 一扬手,手下立即捧上来五十两黄金。 把黄金交给崔丙腾,杨孔目道:“我派两个人跟住你们两个,没有问题吧?” 崔丙腾收过黄金,道:“派两个人跟着,帮我们打仗不?” 杨孔目微微摇了摇头。 崔丙腾道:“也好。派两人跟在身边,好看住黄金,不要被我们拐跑了!” 说完,哈哈大笑,根本没有正眼看杨孔目。 与张四虎出了县衙,崔丙腾道:“看来杨孔目是不管我们饭了。走,我们喝酒去!” 张四虎垂着头也不说话,跟着崔丙腾来到一个小酒馆。 崔丙腾对跟着二人的两个人道:“杨孔目既然不信任我们,这酒就没有两位的份了。” 两个人笑笑,走到一边坐下。 崔丙腾看着两人,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张四虎才开口:“哥哥,杨孔目就是故意为难我们二人!一百多人的部落,我们只有两人,如何能敌?” 崔丙腾不屑地道:“我们既然要一百两黄金,岂能没有非常手段?兄弟,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自有主意!” 不一会,酒菜上来,崔丙腾放开吃喝。 跟着的两个人在旁边桌子,竟然也要了酒菜。一个高大汉子,还举起杯来,向崔丙腾和张四虎两人敬酒。 崔丙腾看着汉子,竟然点了点头,仰头一饮而尽。 张四虎回头看看汉子,又看了看崔丙腾,感到一头雾水。过了一会,趴上前来小声问道:“哥哥,莫非是认识那汉子不成?从衙门出来,你一直对他不错。” 崔丙腾道:“我第一次来清水县,怎么会认识他。不过看他颇有胆气,非一般人物,才敬重他。” 张四虎不禁回头看那个汉子,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禁摇头。 喝了两口酒,崔丙腾问那个汉子:“敢问哥哥高姓大名?今日我们有缘,才得见一面。” 汉子道:“在下石天,见过两位好汉!” 崔丙腾道:“今天诸多不便。等哪天有空,我请哥哥喝酒!” 汉子道:“好!我看你是条好汉,也正想结交!” 崔丙腾听了大喜,连饮三杯。 刚才从衙门里出来,崔丙腾便见这个汉子不寻常。在清水县里,恐怕只是当他一个普通汉子,并不另眼看待。但他一眼就看出自己不是寻常人物,这就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