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脱后的安定(1 / 2)
过去常常有人将我视作一名悲观主义者,理由是他们认为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持一种消极的态度。
我并不想反驳他们,但这其中存在一些让我费解的问题:如果是悲观主义使我消极待人,那么乐观主义者会如何面对我经历的那些事情呢?倘若处世态度的不同只能归因于主体上的差异,我生而悲观这件事又该怎样解释?我觉得它本身就挺可悲的。即便后天形成的悲观主义也是同理。
接着,悖论便产生了。
我由此发现——我的智商不允许我进行太过深邃的思考,否则一定会踏入死胡同。
偶尔思考一点难懂的东西,可以让我避免患上老年痴呆症,不过,想太多的话,说不定我就成了在某方面格外固执的老头......那也挺糟糕的。
看来,神性之目的确很合适我。
我只需规划好一部分,神明则替我补全剩余的步骤,真是可喜可贺。
我暗自庆幸。
“神赋真是方便呢。”
聪明的雪小姐发表了像是刚窥探过我的内心般的言论。
“给我用实在太浪费了。”
“我无法认同,至少你把我救了出来。”
“随便一个人有了神性之目,都能做到这点吧?”
“不,不是‘能’与‘不能’的问题,而是‘会’与‘不会’,换句话说,只有你会愿意救我。”
“亏你想了这么多啊。”
不愧是年轻人。
当下,我们位于富人区的一栋花园别墅里,而它的主人,正是布拉德利先生。
......
曼达曾和我交流过她所认为的凶手的杀人动机,尽管当时神性之目判断她的说法是错误的,但从她的言语中,我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席慕尔小姐与被杀的贵族大人是同一天进城的,而席慕尔死亡时,那位贵族又刚好住在她的隔壁,接着贵族大人也死了。
席慕尔生前从商,却只是以此为消遣,毫无疑问她有一定的积蓄,可是,她为什么会有涉及无行者的存货?
阁楼的住客不算少,领主偏偏选择了杀害席慕尔,并且,他坚信这样一来就能使自己的最终目标顺从地入住伯爵府以寻求庇护。
——这让我有了一个猜测:那位贵族大人说不定认识席慕尔小姐。
警务局封锁了许多有关席慕尔的关键性信息,这令我无法轻松地验证自己的猜测,不过,雪作为席慕尔的朋友,对我的猜测表示了认可,原因是她早有相同的感受。
雪眼中的席慕尔有着不错的身体素质,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
于是,我意识到席慕尔很可能是那位贵族大人的保镖,或者她从事过别的类似的工作。
这使我开始怀疑起布拉德利。
他为什么会特别关照席慕尔?莫非他也是......?
接着,我便去见了布拉德利先生,并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继而告诉他席慕尔的真正死因,请他提供支持——当然,一切都是在神性之目的指示下进行的,否则我没理由冒这么大的风险。
布拉德利先生果然没有拒绝我,甚至主动要求协助我们逃离警务局。
我的假设就这样得到了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