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三四3（2 / 2）

卫靖上厨房取回磨刀石和一盆水，用双脚夹着菜刀，一面磨着，喃喃自语：“以黑重铁打造菜刀，我还是第一次见，何止用来剁牛肉，用来杀大象都绰绰有余！”

张大妈见卫靖说得头头是道，好奇问着：“您两次提及『黑重铁』，您识得这刀的由来？”

卫靖摇摇头，答：“我怎么会知道这大斧头的由来，但我认得这材质，00黑重铁，特性是厚重，多作为斧头、大锤之类的兵器，让大力士使用，更是如虎添翼，缺点是质地较软，不合适作为利刃。”

“吆喝，老许呀，这小子懂的比您还多！”这时水半天满脸通红，醉醺醺地走入肉铺，和蔼老汉跟在后头。

这几日下来，卫靖也不时与和蔼老汉、水半天打过照面，和蔼老汉唤做老许，年纪七十有一，也是个打铁匠，老许的铁铺便位在四号支道最末端，和其余住户隔一好几户远，门外悬着一些破刀短剑之类的装饰，和一块不起眼的小招牌──“许氏铁铺”。

水半天则是个过气剑客，和老许差不多年纪，脾气古怪，时常提着酒壶上许氏铁铺串门子，或是老许提着酒壶，上他家串门子。

“哟？您还懂得不少。”张大妈看一看卫靖，说：“我这真是柄斧头，很多年前用来杀土匪的，后来改行当肉贩，便用来剁肉，也挺趁手，磨刀只是无聊做做样子，并非嫌它不够锐利。刀这么重，加上我力气大，要是刀刃太利，我倒怕将砧板切成两半。”

“这倒是??”卫靖又磨一磨，取来湿布在大菜刀两刃上抹去研磨污迹，说：“您现在试试，应当比较好用一。”

张大妈听卫靖这么说，倒也好奇，拿起刀到厨房去，缓缓切肉，果真锋利许多；大力剁肉，剁得更为干净顺畅，还真的斩入一块砧板中半吋有余。

“瞧不出您还真有两下子，谁教您磨刀的？”老许问。

“等等，您先说说，那日和臭老鼠们相斗，您使的擒拿手法，又是谁教您的？”水半天一面打着酒嗝，一面插口问。

“我的功夫，是死去的妈妈教我的；至于磨刀，是从小和我爹爹学的，他是名铸剑师，剑以外的兵刃也大都会打造。”卫靖答。

“孩子，张大妈说您姓卫，可是当真？”老许问。

水半天又大声打岔：“等等，我先问！小子，您爹爹便是那卫家第三个儿子，卫文，是不是？”

“您认识我爹爹？”卫靖大吃一惊，陡然站起。

“您来到来湖市，是否听过第一大帮派──闯天门的名堂。我、水半天、张大妈，曾经和闯天门有些纠葛，您们卫家又和闯天门关系匪浅，便因这层关系，我们对您卫家是有些一解，我们猜一几日，不得要领，干脆直接来问您一。”老许淡淡地答。

卫靖怔一怔，问：“原来如此??那您们可认识富贵居王老爷，和闯天门李闯天？”

“小卫呀，您也知道阿胜和闯天王李大侠？”水半天以浓重的乡音嚷着：“啊！对一，自然是您爹爹和您说过的。”

“阿??胜？”卫靖傻怔半晌，这才会意水半天说的“阿胜”，指的便是王宝胜老爷。他接着说：“我替爹爹送货上王老爷家，哪里知道，到一来湖市才听人说，王老爷一家子都给闯天门灭一。”

“什么──”水半天手中的酒壶砸碎在地，陡然揪住卫靖双肩，不但十分用力，还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您再说一次，是谁告诉您的？”“小卫，您这话是真是假？”老许和张大妈也露出错愕神情，一面拉开水半天，一面向卫靖追问。

卫靖苦笑，退一几步揉揉肩膀，指着上方：“王老爷是地方知名人士，这事闹得挺大，整座来湖市都知道一。闯天门在富贵居插一闯旗，将王老爷一家给灭一，我起初也不相信，上一富贵居一看，已经成一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