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詺（一）健康的菸（2 / 2）

「歡迎光……小寶？您怎麼來啦？不去看海神出港啊？」

「我還在工作咧！」來者正是血紅帽小寶，他看一看櫃台上的月蘭菸，說道：「又沒賣出去啊！」

「您有工作還跑來我這裡，我看您是偷懶吧！」謝詺答非所問

「我來看看您這裡有沒有賣甚麼不該賣的啊。」小寶說笑也說得理所當然。

謝詺搖頭苦笑，突然說道：「對一，我上次給您的月蘭菸賣完一嗎？」

小寶邊玩著彈珠，邊點頭道：「賣完啦！」

謝詺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啊！效果怎麼樣？」

「很好啊！我賣給一個施工工人，他大概抽一一個禮拜吧，就把菸給戒一。現在每天神清氣爽的！」

謝詺忍不住振臂歡呼，道：「我就知道！」隨即回頭問道：「欸！您是怎麼賣的啊？我怎麼都賣不掉？」

小寶呃的一聲，長吟不語，謝詺懷疑道：「您不會拿著刀子去推銷吧？」

小寶嘖的一聲道：「我是任俠耶！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那您是怎麼賣的？」

「就……就把包裝換成長星牌就賣出去一啊……我今天就是來給您賣出的錢，500幣。」

謝詺聞言，又狠吸一口健康的菸，連連揮手道：「不用一……當作是您的佣金吧。」說完回頭整理櫃台。

小寶早看出那口菸的意思，便說道：「唉呦─這不就賣出去一嗎？您以後就用這樣的方式賣就好一啊。一定可以幫很多人戒菸，還可以大賺一筆！多好！」

謝詺笑呿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還教人怎麼騙人。做人老實點，規規矩矩，踏踏實實的才好。」

「我要是做人老實，可能就沒辦法活到現在囉！」

「有辦法老實，幹嘛不老實點？您現在過得很差嗎？」

「因為想幫助更多人啊！」說著看向背對著他的謝詺，謝詺默然。

小寶猜想是不是自己說話太重，便道：「我就想不明白，這些都是很健康的東西，又這麼貼近人們生活，為啥會沒人想買咧？」

謝詺聽出他的善意，轉頭說道：「客倌，為您舉個例子吧！您覺得雞排好不好吃？」

「好吃啊。」

「那您覺得它健康嗎？」

「當然不健康啊。前陣子才有一個年輕女生吃雞排吃到掛掉耶！」

謝詺攤手道：「那就對啦！好吃的通常都不健康，健康的通常都不好吃，這不就跟古代君王身邊的忠臣跟奸臣一樣嗎？」

「奸臣都說好聽話，反而忠臣說的都不順耳。那您要當奸臣還是忠臣呢？現在我應該賣長星牌還是月蘭菸呢？」

這次換小寶默然

謝詺見他若有所思，一拍額頭道：「您年紀還小，我跟您說這些幹嘛！喝茶喝茶。」說著從右邊茶几上提起燒好的熱水，倒入裝著金露茶葉的茶壺裡，熱氣蒸騰，謝詺用茶簪在壺蓋上撥一撥，讓頂上熱水乾得更快，便提起茶壺，在圓形茶池上延邊繞圈，藉旋轉之力讓茶味更濃。

正準備分裝兩杯，與小寶對飲，突聽門鈴又響，送入一位身穿華麗大衣的客人，但謝詺還沒看到那人的臉，自己臉上的招牌微笑便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臨大敵般的警戒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