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三章 待宰的羔羊(1 / 2)
尘归尘,土归土。
八彩之光死死地封压住海涯与地底三千尺开外的巨坑。
阳生子双色眼睛目视前方,环视四周都没有一丝波动气息后,这才放松了自己时时刻刻都要戒备的心神。
以前在西厥州威名赫赫的西武林随着瞎子目盲君的死去开始没落,正如一个死去的他一样,死了便将他生前所有的东西剥夺带走,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可悲。
但有一份情始终会让一个年轻人铭记于心,生生世世,正如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情字一起那便是永放心间。
有些人会打量着西武林没落开始生出歹意便会打起吞没西武林地盘的主意,这些人在之前可是半分歹意都不敢生出,现在扛大梁的人一旦身死,西武林便会成为盘中餐,瓜分肉。
更有一些以前受到西武林照顾恩惠又见风使舵的人同样是此种道理,山不转水转,人都死了,留下个破庙在西厥州矗立着像个什么样子?
识趣自动挪位子还好,若是不挪就等着牌坊都要给拆得稀巴烂!
谁都可以对如今的西武林落井下石,笔诛口伐,但唯独有一人不可以,那便是身在此地的年轻人阳生子。
阳生子翻身而起,迅急掠出,片刻时间都还没有到,他就来到了天涯海角唯一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那便是涯尖上的那处茅屋,唤作妙妙屋。
妙妙屋中有黄金,妙妙屋中有上人,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出了这么句谚语,愣是将一处不起眼的茅屋吹得牛皮子乱飞。
黄金没有,上人只是孤老无依的老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真够损,不仅埋汰了老人陈伯,也埋汰现如今正在妙妙屋门外抔坟的阳生子。
阳生子这会儿伸出了自己的手五指掰开,即刻便朝着地面上插去。
五指如钩,再略微施展出一点修为,挖个坟易如反掌得很,但是这名年轻人并没有施展出自己的修为,只是手抓土,再一丢土,就这么空着手来来回回地折腾。
死者为大,若是这般地不尊重死者,寥寥草草地带过,那他阳生子便是被狗叼走了心肝,没了心肺。
尽管在没用修为的同时,阳生子的手速还是挺快,因其这一路上的生死砥砺早已养就坚韧不拔的心性,以及全身骨骼的脱胎换骨。
挖好了一座土坟,再刻了一座君主碑,碑上除了西武林目盲君的谥号之外,碑上的左边还有一串不起眼的蝇头小字,“阳生子祭君”。
黎明时分的风有些大,使得早已经破烂不堪的血色衣衫,刮进无数寒风,这风是带着些许无尽死海的海风,因此黎明时分的风才会有些寒。
侵袭进身体,不来由得有些微冷,阳生子径直走进了屋内找寻到了少女英子落下的小包裹,换了又一身干净素衫后将其斜挎在自己胸前。
少女英子是被他送走了,希冀着这死丫头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要踏进尘世之地,至此不再相见,快乐无忧地活着才是阳生子对少女英子最大的期许。
但是年轻人不知道的是,他本以为自己放了一些狠话,又将其打飞出天涯海角,让小丫头片子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哪曾想到的是少女英子非但没有被这话唬住,反倒是发誓要为年轻人阳生子报仇,英子以为阳大侠死了。
这些是阳生子不曾知道,他只知道或许在这天涯海角就是他二人相见的最后一面,即便自己最后活了下来,那么以后的重担也不可能再让小丫头替自己再扛半分,阳生子打算自己一人下山,一人收债!
没来由地轻叹了下头,阳生子不再多想,轻触了下胸前的小包裹后,单脚轻点妙屋地面,似若脚下长了风,化作一抹风影朝着天涯海角的涯角下行去。
自然是他施展出了翩若惊鸿这套身法秘籍,不然光靠两只腿走路光是下海涯少说也要好几个月才能步行的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