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朱见济追着苏城探京营(2 / 2)
苏城看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保定伯梁珤,冷着脸问了:
“保定伯,你来说说,为何要跟怀宁伯在大营内起了争斗?”
梁珤被苏城的眼一瞪,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回王爷,我是看不惯怀宁伯欺负平乡伯,替平乡伯出气。”
苏城一脸的不屑:
“怎么,你还仗义执言,打抱不平了,本王还要奖赏你一番,才对的起你替平乡伯打抱不平。”
梁珤心中咯噔一声,坏了,平乡伯这人早朝的时候犯事,明显是得罪了皇上,自己替他出头,这不是触王爷眉头吗。
刚想解释几句,就见苏城的脚向自己踢了过来。
梁珤不是石头,不甘心呆呆的挨这一脚,双掌向下拍出,想要借着苏城这一踢之力后退,好避开苏城的一脚。
“彭”
梁珤只觉一股巨力从掌下冲了出来,手腕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
“彭”
梁珤撞在了演武台的石头上,一声巨响之后,同样砸出了一个大坑。
“噗”
梁珤张口吐出了一蓬鲜血,奋力挣扎了好几次,才从石头坑内出来。
朱见济看着两个并排的坑,仔细比较了一下,脆声说了:
“宁王叔,保定伯的坑还没有怀宁伯的坑深,他怎么就吐血了?”
旁边憋着笑的张福急忙拉开了朱见济,解释着说了:
“皇子明鉴,这并不是说保定伯就不如怀宁伯武功厉害,王爷武功卓绝,功参造化,一击之下,就算定了这伤害。”
“怀宁伯追随王爷大小几百战,深知王爷的为人,所以就选择不抵抗,让王爷的攻击全都落在了身后的石头上,这才让他的坑看起来要深一些。”
“与怀宁伯比起来,保定伯的反应才算正常,遇到攻击出手反抗,王爷已经算定了保定伯的伤势,这才让他受了这点伤。本来王爷也想让怀宁伯受这样的伤,谁知石头如此奸猾。”
朱见济闻言半信半疑:
“宁王叔打人还能被人算计了?”
旁边的范广笑呵呵的说了:
“一般人是算不了的,但是石头不一样,他是王爷的跟屁虫,王爷打人用几分力,他石头都能猜的出来。”
这时候,苏城手臂一挥:
“都闲的厉害是吧,还有时间在这看别人挨揍,让我看看谁也想挨上一脚。”
周围看热闹的京营兵与边军麻熘的闪了,片刻功夫,校场上就只剩下几个勋贵武将。
苏城看着跪在地上的梁珤、石头、陈辅:
“我最后说一遍,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再让人把你们打架的事儿告到我这,老子直接把你们踢半死,若是还有第三次,老子直接踢死你们。”
“滚吧。”
保定伯跟平乡伯闻言麻熘的跑了。
陈辅走的远了,向后看了一眼,确认苏城听不到两人说话的声音,这才大着胆子骂了:
“娘的,宁王也不是好人,明明是石头跟咱们打架,他却只对咱们俩出手,就这还带兵,如此不能一碗水端平的人,也配提督京营。”
保定伯梁珤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弱智一样看着陈辅:
“你不会真以为宁王踢老子这一脚比踢张石头那一下重吧?”
陈辅一脸义愤填膺:
“难道不是吗?”
梁珤鼻孔里哼了一声:
“一样的,可以这样说,石头挨的那一脚,还重了。”
陈辅一脸奇怪:
“怎么可能,你都吐血了,张石头也就是脸红了红,屁事都没有。”
“别跟我说他张石头的实力比你强,我看了半天,你俩实力是半斤八两,打了这么半天,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梁珤看弱智一样看着陈辅:
“那是因为我反抗了,张石头根本就没想着反抗。娘的,宁王果然厉害,我若是跟张石头一样不反抗,说不得,现在也是屁事没有。”
“张石头这孙子真大胆,不反抗也就罢了,连防御都不做,老子得亏是收了手,否则小命也没了。”
……
校场内,朱见济问了正往身上套着常袍的石头:
“怀宁伯,刚才你是不是知道宁王叔这一下不反抗就不会受伤?”
石头把常袍整个儿套上,将脑袋从脖领子里钻出来,瓮声瓮气:
“不知道啊,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王爷肚里的蛔虫。”
“就是……王爷那一下,让我感觉反抗也没用,于是就不反抗了,挨一下就挨一下,还能让王爷在京营立个威。”
“没想到倒是讨了个巧,把王爷的内劲都度进了身后的石头内,嘿嘿,赚了。”
朱见济一脸不解:
“打在你身上,咋还能度到石头上?”
石头拍着胸脯子:
“那当然跟咱练的硬气功有关系啊,咱就这么跟你说吧,皇子,练好了硬气功……”
范广一巴掌把石头拍一边去了:
“皇子你不要听他瞎忽悠,硬气功很吃天赋,这小子是练这个的材料,才能有如此耐揍。对普通人来说,这功夫,可难练的紧。”
朱见济闻言来了兴趣:
“有多难练?”
范广绘声绘色的向朱见济描述了:
“有人从入营开始练起,临到四十岁上,也没能练出个名堂,出了兵营,连讨生活的手段都没有,这样的兵,在咱京营有太多了。”
石头不信:
“这么容易的硬气功,还有练不出名堂来的?”
范广一脸的鄙夷: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宁王在旁边给你指点,就算你再废柴,宁王也能把你给带出来。”
朱见济闻言一脸好奇:
“俺想看看,练不出名堂的是啥样?”
范广一脸懵逼,他急忙纠正着朱见济:
“皇子你可不能说俺,不要跟石头这孙子学,没好。”
石头一脸不服:
“不就是说了个俺,跟我学怎么了,我说老范,你倒是带我跟皇子去瞧瞧,看看练不出名堂的会咋样。”
范广无奈,只得领着两人,向营门走去。
“咱们大营北门那儿,原来被石亨开了些个小门,养出了些商户,石亨倒了,这些商户却是保留了下来。”
“有实在是不能打仗的兵,我就做主,在那里划出个地儿来,给他们当养家的买卖,今儿咱见这位,就是练硬气功耽误了,受了重伤,家都破了,只能跟一个孤女在这讨生活。”
说着话,三人就到了营门口,出了营,就是一片人声鼎沸的市场,小摊小贩占满了道路两旁,吃食与军器到处都是。
朱见济大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对于这市井,是好奇极了。
“就是那个摊子。”
范广指着道旁,一个小女孩跟一个军汗看着的摊子,叹息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