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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凌操战死,严颜归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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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凌操战死,严颜归降 凌操浑身是血,好在混入益州军俘虏之前,已经身穿内甲。 且凌操方才刻意避开要害,因此看似受伤很重,实际上却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冲过去,速速抢夺城门!” 赵韪虽然觉得,凭借黄忠手中那点人马,就算侥幸杀入城中,也根本难以获胜。 不过他作为一方主帅,心中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眼看几轮密集的箭雨过后,门口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人,黄忠所率领的荆州兵却越来越近。 他深知耽误不得,因此也顾不得继续放箭,就派人朝着城门口疯狂冲去。 凌操扔掉挡在身前插满箭矢的尸体,而后拔出了插在自己身上的三只箭矢,厉声喝道:“今日若能守住城门,哪怕吾等尽皆战死于此,亦能封妻荫子,不枉此生!” “诸位兄弟且随我死守城门,我若退后一步,先斩吾首!” 言毕,凌操居然不退反进,挥刀杀了上去,死死挡在城门口。 “杀!” 陈武也并不多言,跟随在其身旁所剩无几的庐江上甲,眼中也都带着嗜血的光芒,紧紧护卫左右。 张任、泠苞率先领兵冲杀而来,两人分别被凌操、陈武截住,死战不退。 张任本就武艺不凡,再加上又有大批士卒辅佐,反观凌操却是身披三创,血流如注,体力下降很快。 泠苞亦是武艺不俗,陈武急切之间也很难将之拿下。 “死开!” 张任眼看城外的黄忠越来越近,当即又急又怒,强忍着受了凌操一刀,直接一枪刺穿其腹部。 “凌操!” 正与泠苞厮杀的陈武,见状不由目眦欲裂,就想要舍了泠苞前去救援凌操。 奈何就在此时,邓贤亦是领兵杀了过来。 两面夹击之下,直接杀得陈武节节败退,眼睁睁看着张任手中长枪狠狠洞穿了凌操身体。 “嗬!” 未曾想,遭受重创的凌操居然不退反进,猛然冲上前去,死死抱住了张任的身体。 跟在凌操身后的那些士卒,见状全都眼睛通红,不管不顾的扑向张任,想要将之斩杀当场。 “松手!” 张任被凌操死死抱住。 眼看敌方士卒已经冲了过来,张任当即又惊又怒,用尽力气想要将凌操挣脱。 奈何凌操已经抱着死志,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眼看张任即将命丧刀下,其身后亲卫却是急忙前来相救,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就杀退了凌操麾下。 张任在亲卫的帮助下,总算是挣脱了凌操的束缚。 盛怒之下得张任,正想要再补一枪结束对方性命,可是看到了凌操那不屈的眼神,终究还是微微叹了口气。 凌操浑身是血,显然那已经活不成了。 说到底,双方厮杀终究是各为其主,既然对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张任念其勇猛忠义,也就没有再补一枪。 挣脱凌操的束缚以后,张任很快就率军杀散凌操部下。 一时间,城门口只剩下陈武带领十数人苦苦支撑。 “杀!” 眼看陈武等人即将支撑不住,黄忠却已经仗着马快率先冲了过来,凭借自身勇武连杀数人,并且一人独斗张任、泠苞、邓贤三人,仍旧不落下风。 随着黄忠的到来,大批荆州士卒也都先后涌入城中。 狭路相逢勇者胜。 荆州军战斗力本就略胜一筹,又有黄忠这员猛将冲在前面,城中益州军的兵力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居然被黄忠以劣势兵力不断往前推进。 现在黄忠咬着张任、泠苞、邓贤三位大将厮杀,赵韪也不敢命人放箭,只得不断投入兵力,想要仗着兵多耗光黄忠麾下。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荆州士卒折损殆尽,哪怕黄忠再如何勇猛,也必然要陨落于城中。 “凌操!” “凌操!” “凌操!” 凌操出身不好,少以任侠闻名,甚至连表字都没有。 陈武也是从跟随贾诩入巴郡以来,才开始与凌操相识,可是二者意气相投,哪怕相处时日不久,却也已经情同手足。 他此时顾不得跟随黄忠冲锋,而是跑到了凌操身旁,将其紧紧抱在怀里,声嘶力竭的喊着。 凌操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与陈武说句话。 他一面大口吐血,一面断断续续的说道:“吾,吾死,死后……望,望军能帮忙……照顾,照顾妻儿父母!” 言毕,凌操当即断气,至死都未曾闭眼。 “啊啊啊!” 陈武仰天嚎叫,而后赤红着双目将凌操的尸体放在旁边,抹掉眼泪以后,不发一语的朝着阵前杀去。 黄忠此时以一敌三,虽然不落下风,短时间内却也很难做出突破。 直到陈武加入战团,不管不顾的直扑张任,下手丝毫没有回转余地,与之以命相搏。 张任本来武艺略胜陈武一筹,可是看到对方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居然被逼得节节败退。 黄忠趁势奋起神威,将邓贤、泠苞二将击退。 眼看即将斩邓贤于刀下,吴懿却是引兵杀了过来,救了邓贤一命。 夜晚的垫江南门,喊杀声持续到了天明,双方将士全都战得精疲力竭,却仍旧没有一方撤退。 黄忠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攻入垫江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赵韪也知道,不能让荆州军杀入城中。 因此哪怕被黄忠率军逐步推进,赵韪仍旧命令麾下士卒死战不退,展开了惨烈的巷战。 城中,软禁严颜的屋内。 严颜听着城门口传来的喊杀声,不由脸色大变,急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着喊杀声像是从南门方向传来?” 负责看守严颜的士卒,却早就得到了赵韪的吩咐,不敢再让严颜知晓任何军情。 严颜喊了许久,都没有有人回复自己,顿时无力的瘫软在地。 喊杀声持续了整夜,严颜敏锐的觉察到了,喊杀声已经越来越靠近自己这个方向。 那也就说明,荆州军或许已经杀入了城中,正在朝着城中推进。 他走到门口,愤怒的拍打着铁门,有些暴躁的吼道:“垫江已经危在旦夕,速速放我出去!” 然而,回应严颜的只有沉默。 城外。 周琦听着自城中传来的喊杀声,有些焦躁不安的看向贾诩,问道:“黄忠兵少,此时还不引兵驰援吗?” 原来,所谓周琦兵分三路,率众越过垫江夺取巴西全境的事情,其实亦真亦假,都是出自贾诩的谋划。 周琦虽然的确分出了三路兵马,大张旗鼓去攻打巴西,不过派出去的兵力,却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他虽然信任黄忠的能力,却也不会将自己以及全军的身家性命,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如果黄忠丢失了营寨,让赵韪等人断掉粮道,周琦与麾下将士或许就会在巴西全军覆没。 这个险,周琦不能冒。 他采纳了贾诩的计策,让人打着自己旗号多竖旗帜,大张旗鼓派出三路兵马,前去攻打巴西。 事实上,此番前往巴西的兵马只有一万。 周琦自己却是留下了一万五千人,秘密隐藏于山林之中,而后设下种种计策,就是为了今晚破城。 贾诩听到了周琦之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城中道路狭小,大军根本铺不开,若赵韪知晓主公领兵抵达,必然会下令无差别放箭,以此击退黄忠将军。” “唯有黄忠将军奋力杀入城中,推进了一段路程,确保主公麾下大军能够全部进入城中,才可领兵前去策应。” 城中益州军占据兵力优势,如果不与荆州军交战,选择在城内据险而守,哪怕周琦等人攻入城中,也很难继续推进。 周琦虽然那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黄忠手下兵力实在太少。 他们整整厮杀了一夜,必然伤亡惨重,周琦也担心黄忠等人的安危。 相比起周琦,贾诩不愧有着毒士的称号,心肠更是无比冰冷,万事讲究利益为先。 他费尽心力谋划这么久,正是为了今日。 如果周琦贸然暴露行踪,就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周琦深吸口气,强压住心中的焦虑,正等待间,忽有斥候来报:“主公,黄忠将军已经率众往城中推进了一里!” 周琦闻言大喜,而后将目光放在了贾诩身上。 贾诩眼中爆射出了骇人的光芒,转头看向周琦,拜道:“主公可起大军攻城城中!” 垫江城内。 赵韪看着厮杀整夜,却在缓缓败退的益州士卒,脸色阴沉的可怕。 垫江之所以易守难攻,并非仅仅因为其依山傍水,城池险峻的缘故。 当初建造垫江的时候,就考虑到敌人很有可能会从南门攻入,因此距离南门一里的位置,几乎只留有一条并不宽敞的山道。 这样设计,就算南门失守,城中守军亦能随时截断这条路,让敌军难以继续往城中推进。 赵韪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就是抱着耗光黄忠手下,而后斩杀周琦麾下大将的心思。 未曾想。 昨晚厮杀整宿的荆州士卒,的确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可是城中益州军的伤亡,却犹有过之。 若非赵韪知道,黄忠麾下兵马不足五千,恐怕早就截断了南门的这条山道了。 现在黄忠几乎已经占据了整个山道,赵韪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事实上,赵韪也此时也未尝没有舒了口气。

前面山路狭窄,益州军根本发挥不出兵力优势,这才节节败退。 如今退到了城中开阔的位置,益州大军能够铺开,反而对赵韪有利。 “命令城中守军排开阵势,与荆州军交战,今日务必要将黄忠留下!” 益州军付出了如此代价,假如还不能拿下黄忠,赵韪也不好向刘璋交代。 与此同时。 周琦已经带着麾下一万五千人,浩浩荡荡朝着垫江城内杀来。 他刚刚走进门口,就看到了双目通红领兵守城的陈武,还有其身旁死不瞑目的凌操。 周琦见状,不由大惊。 他让贾诩帮助指挥大军,自己却是疾步走到了陈武身旁,看着凌操的尸体,问道:“怎么回事?” 陈武对着周琦行了一礼,看了看身旁凌操的尸体,眼泪顿时在眼眶打转。 他此前为了给陈武报仇,不要命的与张任厮杀,亦是身受数创,好在并没有性命之忧。 黄忠也察觉到了陈武状态有些不对,担心对方失去理智出事,于是强行命令陈武率军守住城门口。 黄忠自己却是与刘磐二人,继续在城中厮杀 陈武虽然想要为凌操报仇,却也没有违抗军令,就带兵守在了城门口。 待听到周琦的询问以后,陈武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某与凌操带着军中精锐,悄悄混入益州军俘虏之中,在抵达门口之际出其不意夺城。” “未曾想,赵韪那厮为了夺回城门,居然不顾门口还有许多益州军士卒,直接下令放箭。” “吾等为了混入俘虏中不被发现,并不敢身披重铠、携带盾牌,只是在衣服之内穿了布甲,根本防不住密密麻麻的箭矢。” “数轮箭雨过后,吾等伤亡惨重,凌操亦是身中三箭,却仍旧死战不退。” “后来张任、泠苞引军杀至,某截住了泠苞,凌操却是拦住了张任,奈何凌操身中三箭,失血过多以致力气不济,最终不敌张任,为其所杀。” 陈武详细讲述了凌操阵亡的经过,听得周琦内心沉重。 他对于陈武、凌操这两位将领,其实都非常喜欢,打算好好磨练一番,而后委以重用。 周琦本以为,自己早就改变了历史,甘宁、张辽也投于自己麾下,凌操、陈武二人的命运轨迹因此改变,未必会战死沙场。 未曾想,凌操没被甘宁射杀,反而死在了张任手中,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 周琦感觉喉咙中好像堵了什么东西,走到凌操身旁将其抱在自己怀中,伸手想要合上对方眼皮。 奈何周琦动手数次,凌操却始终虎目圆瞪,死不闭眼。 周琦转头看向陈武,问道:“彼临终之前,可有什么遗言?” 陈武说道:“他让我帮忙照顾妻儿老小。” 周琦闻言,当即对着凌操的尸体说道:“此战能夺得垫江南门,你与陈武当居首功,吾封你为奋威校尉,封陈武为奋武校尉。” “汝之父母妻儿,吾自养之,汝子凌统以后就跟在二公子身旁,一同习文学武。” “待其及冠以后,可以直接继承汝之官职。” 说完这些话以后,周琦再次合了一次凌操的眼皮,这次凌操居然神奇的闭上了眼睛。 周琦看着浑身是血的凌操,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亲自将其尸体包裹,而后沉痛的说道:“将军好走,吾绝不负你!” 周琦命人好生看管凌操尸体,等到战事结束以后运回故乡,风风光光的下葬。 他自己却是带着许褚等人,朝着城中走去。 路过那一里长的山路之时,周琦终于见识到了这场战斗的残酷,路上几乎铺满了尸体。 周琦尚未走出多远,鞋子就已经被鲜血浸透,可以想象地上鲜血之多。 当周琦抵达前线之际,赵韪及其麾下的益州军已经开始败退。 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这几天连败数场,此次损兵折将。 特别是今夜,又被黄忠用计杀入城中。 本来赵韪还想借助兵力优势耗死黄忠,却没想到周琦居然没有领兵前去巴西,反而暗中埋伏了这么一支兵马。 等到援军抵达之际,赵韪又惊又怒,没想到周琦居然如此能够隐忍,哪怕黄忠麾下士卒伤亡惨重,也都没有派遣援兵,非要等到对方真正推进到了城中,大局已定之际才肯出兵相助。 现如今,虽说城中益州军仍旧占据兵力优势,奈何这支从天而降的援兵,已经彻底击垮了益州军的斗志。 就连赵韪都感觉心中惶恐,看不到丝毫胜利的希望,更不用说是普通的益州士卒了。 兵败如山倒。 虽然张任断后,不至于让益州军彻底溃败,可这种士气的益州军,却根本守不住垫江。 张任也知道大势已去,没有要求强行守城,反而劝说赵韪尽早撤兵,保存有生力量。 就这样,赵韪率领城中大军且战且退,随后从垫江北门撤走。 周琦兵少,也知穷寇莫追的道理,且黄忠等人厮杀整宿,不仅伤亡惨重,精神、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 周琦放走了赵韪以及城中益州兵马,让黄忠等人先去休息,自己却是带着贾诩、甘宁、许褚张榜安民,并且清理城中残余的益州军。 周琦正巡视城中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位基层军官,对方不仅没有投降,反而负隅顽抗。 奈何许褚勇猛过人,这名军官根本不是对手,不三合就已经被生擒。 周琦看到那人满脸不服气,有些奇怪的问道:“尔等败局已定,为何不思投降,反而要负隅顽抗?” 那名军官啐了一口,道:“都怪那赵韪无谋,不听严使君之言,否则尔等岂能如此轻易攻入城中?” 周琦闻言不由心中大奇,问道:“汝何出此言?” 那人梗着脖子说道:“此前黄忠那厮屡次诈败,严使君已经有所察觉,这才主动要求出城探其虚实。” “使君虽然不幸中计,却已经能够断定,黄忠属于诈败,必有图谋。” “奈何赵韪那厮听信谗言,将使君关押了起来。” “昨夜泠苞等人劫营之时,使君得知消息以后,哪怕被关押起来都极力劝谏赵韪,言贸然劫营必然有失。” “只怪赵韪那厮不纳忠言,非但不听使君所言,反而严令吾等使君旧部不得再去探望。” “若早听严使君之言,何至有此大败!” 周琦听到这里,却是大喜过望,问道:“汝可知晓严颜被关在何处?” 那名军官闻言,却是满脸警惕的看着周琦,道:“吾不知!” 周琦笑道:“汝亦为忠义之人,也无需担心。” “吾乃车骑将军周琦,仰慕严颜已久,与之见面绝不会害其性命。” “彼若不愿投降,吾便放之离去便是。” “汝刻意隐瞒严颜踪迹亦毫无用处,待吾麾下大军掌控垫江城池以后,想要将其找出来易如反掌。” “不过汝可要想好了,若在此期间有其余将领提前发现严颜,并且误害了对方性命,又当如何?” 那名军官心中一惊,继而问道:“车骑将军说话算话,不害使君性命?” 周琦笑道:“吾为一方诸侯,岂会食言而肥?” 那人这才带着周琦等人,去了关押严颜的地方。 这里负责看守严颜的士卒,早就已经全都逃命去了,临走之前居然都没有为严颜打开牢门。 周琦命人破门而入,随后看到了满脸颓然的严颜,道:“使君之名,周琦闻之久矣!” 严颜心中一惊,没想到来人居然就是车骑将军周琦。 此前他们虽然在阵前见过,不过距离太远,且都带着头盔、身穿甲胄的缘故,看得并不真切。 现在近距离看到周琦,严颜反而认不出来。 严颜也并非不识好歹之人,看到周琦并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颐气指使,反而颇为谦逊有礼,当即亦是行礼,道:“败军之将,见过车骑将军!” 周琦急忙扶住严颜,而后指着带自己来的那名将校,叹道:“若赵韪早听使君之言,周琦岂能攻入城中?” 严颜闻言,不由长长一叹,脸上满是落寞。 他看着周琦,苦笑道:“那也不过是败军之将浅薄之言罢了,今日能在垫江看到车骑将军,就知道将军谋划已久。” “就算他们昨晚不出城,却已经中了将军之计,垫江早晚不保。” 说道这里,严颜闭上了眼睛,道:“刘使君待吾不薄,今日兵败被俘,只求一死,还请车骑将军成全!” 带着周琦过来的那名将校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道:“使君何至于此?” “车骑将军此前可是答应,若使君不愿投降,愿意放使君自行离去。” 严颜睁开眼睛先是略显诧异的看了眼周琦,而后苦笑道:“吾已兵败被俘,纵然被放回去,亦再难得到刘使君信任。” “既如此,反倒不如慷慨赴死。” 周琦闻言,却是劝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刘璋暗弱,并非明主,益州大族在东州人氏的压迫下,日子也并不好过。” “若使君愿降,吾仍以巴郡太守之位待之,对于巴郡百姓亦秋毫不犯,如何?” 严颜正想拒绝,陈文却是忽然带来了一人,拿着一封文书喊道:“刘璋得到赵韪所呈战报,免严颜巴郡太守之职,并命令赵韪将其押解前往成都处置。” 陈文的话,宛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严颜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显然已经被伤透了心。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跪伏于地,道:“承蒙车骑将军厚爱,严颜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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