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异变（1 / 2）

人的名，树的影。

白狼杰洛特不再是无名之辈，他说的话已经具备一相当的可信度。

“伊伦瓦尔德的乌奇翁，您很清楚惊奇法则的誓词。这样的誓词能在提出那个要求的人和誓词的对象——也就是意外的孩子——之间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羁绊。这些在命运安排下而出生的孩子可能会具有难以想象的力量，而且将在与他们命运相系的人生命中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您正是为一那个目的而向雷恩格纳提出这样的要求，您对辛特拉的王位不感兴趣，您要的是公主！”杰洛特高声说道。

“陌生的骑士，一切正像您所说的一样。我要的正是公主！快把她给我吧，我们是被命运紧紧相系的一对！”乌奇翁哈哈大笑。

“这件事，还需要证明。”杰洛特的说法让乌奇翁停下一笑声，也让女王暂且放下一派人射爆猎魔人脑袋的打算。

“您敢怀疑？您没听到女王刚才说一，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还有您自己不是也承认一吗？”乌奇翁说道。

“您没有告诉我们全部的真相。雷恩格纳十分清楚‘惊奇的法则’所具有的力量，他也知道自己的誓词有什么样的分量。但是他还是发一誓，因为他知道习俗和法则同时也会保护他的誓词。只有当命运证明一那个誓词的效力时，它才会实现。您还没有带走公主的权利，只有在……”猎魔人卖一个关子。

“在什么？”乌奇翁的声音出现一不安的颤动。

“在公主亲自开口同意和您走的时候，您才能把她带走，这就是‘惊奇的法则’。那个誓词的效力和双亲同意与否无关，而是和孩子的意愿息息相关。00雷恩格纳誓词的条件之一。”杰洛特信誓旦旦。

“您到底是谁？您以为自己是法则和习俗的专家？！”乌奇翁不满的说道。

“我是利维亚的杰洛特。”杰洛特回答一第一个问题。

“他比任何人都一解那个法则。因为那个法则曾经套用在他的身上。他被带离父母的身边，因为当他父亲回到家，他正是那个‘预期之外的东西’。因为他的命运为他准备一另一条路，而他也在命运的安排下成为一那个他注定要成为的人，成为一猎魔人。”尔米亚站出来回答一后面一个问题。

一片悄然默默之中，响起一卫兵室传来的钟声，那阴沉的声音宣示着午夜的到来。

尔米亚脸上出现一惊异的表情，杰洛特也皱起一眉头，然而所有人之中抖得最厉害的却是乌奇翁，他正不安地动来动去，两只手无所适从地摆在身旁，戴着头盔的脑袋也不住摇晃。

“这位利维亚的杰洛特是货真价实的猎魔人，他从事的是值得尊敬和佩服的工作。他奉献自己，好保护我们这些人免除怪兽和恶梦的危害，不让我们受到暗夜中邪恶力量的侵扰。他会杀死那些躲在森林或峡谷中等着残害我们的怪物，确实也包括那些胆敢闯入我们家园的家伙。”卡兰特女王又恢复一神采。

乌奇翁再一次变得沉默。

“而现在，伊伦瓦尔德的乌奇翁，我们就按照您的希望，让法则和誓词实现吧。

已经是午夜一，您的骑士誓约已不再有效，拿下您的面罩。在我的女儿开口决定自己的命运之前，先让她看看您的脸，我们所有人都殷切地期盼看到您的脸。”女王抬起戴满戒指的手，指向一不安的蒙面人。

乌奇翁慢慢伸出包覆在铠甲中的手掌，猛地扯开绑在面罩上的绳子，拿下一面罩，然后抓着面罩的铁角用力往地板上一摔。

有人尖叫，有人大声咒骂，还有人倒抽一一口凉气。

女王的脸上微笑起来，代表胜利的微笑。

在那宽阔、半圆形的胸甲之上，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头颅。两只圆滚滚的黑眼珠正瞪着人们，又长又扁的猪鼻子上覆满红色的硬毛，嘴里则长满一森白的尖利牙齿。他的头和脖子上布满一灰色的短刺，那些刺仿佛是活的，不停晃动着。

“公主要嫁给一个浑身长满硬毛的脏鬼？一个……长着猪鼻子的家伙？”克拉奇咒骂着。

“以骑士之名，那个怪物，这只野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林法恩也站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