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焚香谷内(1 / 1)
…… 李婉儿仔细看了一眼后,便向着祭坛走去,轻轻地踏在了赤红色的台阶,感受着脚下传来的温热,她很快便来到了祭坛之顶。 祭坛顶端有着一处比三清殿还要宽大数倍的殿堂,似是宝塔状,有三层,每高一层便比底层上一半左右。 走近玄火坛,看到了那扇闭合着的高大石门,轻轻地推开走了进去,扭头又轻轻地将门关闭。 此时,坐在殿内一处红色岩石所砌的古井边的一位老者睁开了眼睛,他看向了走向自己的白衣女子。 他起身,浑厚的气势向李婉儿涌去,道:“你是谁?为何来玄火坛?” 李婉儿慢慢地走着,道:“听上面关了一个狐狸,我来看看。” 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里是焚香谷,更没有在意她面前那位一百多年前叱咤正魔两道的上官策。 上官策不屑一笑,这个年轻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潜入了焚香谷,又在自己无所觉的情况下进入了玄火坛,这明她的境界不会很差,但是她那么年轻,即使境界高又能高在哪里? 上官策印诀迅速掐动之下,漫冰焰向着李婉儿迅速射去。 只是,那位少女的脸色终究是太过平静,这世间怎么会有人直面生死还这么平静? 很快,他的疑惑变为了不可思议,因为,他看见了去势凶凶的轰击停在了少女面前。 他没有想通,也没有继续想下去, 因为一块冰锥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 玄火坛内,有着八尊雕像,每一尊所刻画的神祗面容都不一样,但是,每一尊无一例外都透露着狰狞或是凶恶的表情,如同自九幽之下爬上的恶鬼。 八尊雕像的中央,有一团自虚空中燃烧的火苗,在火苗之下的那口古井。 原来,那古井之下所存在的并不是水,而是翻涌着的岩浆,那束火焰也只是古井折射出的异象。 随着接近二层楼,大殿之中那本来温热的气温再也不见踪迹,而是极为纯净的寒力。 空荡荡的二层楼一片漆黑,但中央之处似乎有一物散发着微光。 李婉儿走近,看清了那物,竟然是一块石碑,而这二层楼中的寒意皆是来自那处。 上面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玄火鉴”,大字之下有着一块圆形的凹槽。 李婉儿知道,这里便是通往三层的禁止之处了。 不过,没有玄火鉴,也难不住她,找到经常移动的痕迹,一指之下,破开一个洞口。 三层楼上并不黑暗,有着道道蓝光将这里渲染成了蓝色的世界,再看脚下,竟然不是山石砖瓦,而是那不知冰冻了多少年散发着幽幽寒气的冰块。 四处打量,寻找着九尾狐的踪迹,却在这时,一道幽幽却带着丝沙哑的声音传出。 “你不是上官策,你是谁?” 李婉儿看向身后,一片雪白映入眼帘,雪地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比雪还要纯白的狐狸,它有九条尾巴。 但是,那尾巴却像是经历了刑罚后的人而无力的怂拉着,它的腰肢曼妙优雅,只不过,在那之上却拴着一条粗重的铁链。
“你不是焚香谷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旅人!”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自己那在当年逃走的孩儿。 “你有玄火鉴,你杀了六!” 此时九尾狐的声音绝对再没有之前的幽幽柔弱之感,而她的身上也散发出了极为恐怖的猩红色妖力。 但也就是在一瞬,因为她妖力的激荡,那铁链开始绷直,空中浮现出晾道绚丽且散发着寒力的冰晶。 因为这些冰晶的出现,九尾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但是,她依旧在催动着自己的妖力。 也是,世上有哪一位母亲得知自己孩子离世还能无动于衷? 李婉儿白了一眼,“区区玄火坛罢了,何虚宝物?想来便来。” 一道剑光斩断了缠绕在九尾狐身上那失去神采的铁链。 对着大殿之顶掷出了一道剑光,轰然巨响过后,一处大洞便出现在了穹顶之上。 一声似乎是山川崩裂的声音将睡梦中的焚香谷众人吵醒,他们急忙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西边多出了一层厚重的黑云,一道极粗的火光拔地而起冲入云端,不断有呛饶浓烟与炽热的气浪自那里传来。 很多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那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竟然出现如此恐怖的异象? 但很快,便有人反应了过来。 “那里是玄火坛的所在,那火光是玄火坛镇压的岩浆!” …… 焚香谷西方山头上,两道流光落下,化为两道身影。 “今晚焚香谷的大乱皆是由你一人引起,你是在哪为此自责?” “弱肉强食,自责什么?” 女子撇了撇嘴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对这种解释而不屑,顿了顿,她又是问道:“我很疑惑,今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见上官策?” “随手杀了,反正对于我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青云弟子!” “你就这么告诉我,难道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出去吗?” “这下间,好像除了我,还没有正道中人会相信一只狐狸的话。” 一阵银铃般的笑容响彻在了这寂静的山间,树木那葱郁的绿色失去了神采,夜幕上的皎洁的月光都黯淡不少。 “行,换一种问法,你为什么救我?” “你那个妹夫,一心释放兽神,妄图掌控兽神,覆灭正道,称霸下。 随手将你救了,也想你给我当一个导游,进入南疆深处的导游。” …… 南疆的山不像中原那般高俊,但危险程度却是要比什么空桑山黑石洞的危险太多了。 它们连绵不绝,当你踏上这里的时候,似乎往后的路就永远都是山地了。 因为南方水源充足,山上的树木大多长得丰茂,所以这里又多瘴气,瘴气一多,各种毒物也就多了。 一位身穿着白衣的女子赤裸着双脚在充满着湿润落叶的山间路走着跳着,仿佛路之上那些碎石硬枝都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