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造反缘由（1 / 1）
…… 很快，一个七八岁的瘦弱姑娘从外面跑了进来，喊着“娘”一把跑进中年妇饶怀里，心的看着突然闯入的几个人。 狄仁杰慈祥的笑着和姑娘打招呼：“饿了吧？” 姑娘满脸谨慎，仍嗯了下点点头。 狄仁杰随后朝那妇人问道：“这村里还有多少人？” 中年妇人哎了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村里的男人们都造反了，逃进了深山里，就剩下我们这些跑不掉的老人妇女还有孩子。 昨响午，官军来到村里，见人就抓，我们娘儿俩是躲到炕洞里才逃了过来，今我们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才出来找吃的。” 狄仁杰轻声道：“大嫂，你到各家去看看，看看还有多少人，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 中年妇人听后，疑惑问道：“那万一官军再来呢？” 狄仁杰笑着安慰道：“你们放心，有我呢。” 中年妇人听后更加不解，道：“你，你一个老人家能顶什么用啊？” 狄仁杰正在想措辞，李元芳插话道：“你别看他是一位老人家，能顶的上千军万马呢。” 妇人听后，惊奇道：“这，这是真的？” 狄仁杰笑几声道：“是啊，他们只要来了，看见我就会跑的。” 妇人听完，打量了下穿着华贵衣服的狄仁杰，惊讶道：“您别不是土地爷显灵吧？” 狄仁杰听完大笑了起来，道：“对，对，对，我就是本方的土地爷。这三位都是我的随从。我听你们受难，就到这来看看你们。” 那妇人听后，拉着姑娘立即跪了下来，道：“快，快给土地爷磕头。” 狄仁杰见状，赶忙扶起两人，连连道：“起来，快起来，快起来吧。” 待扶起两人后，狄仁杰继续道：“那大嫂，你快去看看吧。” 妇人听后，立刻恭敬答应，领着姑娘出了院子，不断大喊着：“土地爷显灵了，大家快出来吧。土地爷显灵了，大家快出来呀……” 见到村民如此淳朴，生活如此多艰，狄仁杰收起了刚刚的笑容，慈祥的双眼布满泪花，心中也更加坚定了要处理本地的那些贪官庸吏。 …… 晚上，刺史府。 幽州刺史方谦刚刚写完一封书信，把写好的书信熟练地放进信封。 吴益之正好推门而入，方谦道：“益之。” 吴益之回道：“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方谦道：“好，告诉上面，我都知道了，让他们也一切心。去吧。” 吴益之接过信，道：“好。” 随即拿着信，向外面走去。 幽州城内的宝银号，热闹不已。 一名管事，正在指挥着：“都清点好，绑结实点儿，都系紧点儿，动作快，快点儿，抓点儿紧。快……” 此时，一辆马车突然驶来，从马车上下来一位披着黑袍的人，正是幽州司马吴益之。 吴益之看着忙碌的情况，朝着管事的问道：“马五。” 马五笑着迎上去，道：“老板，您可来了。” 吴益之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马五立即回道：“就等您了。” 吴益之道：“告诉上面，现在风声紧，一切要心。” 马五点头答道：“明白。” 吴益之左右查看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心地掏出信封，提给马五，并道：“这是给金木兰的信。”
马五心地收到怀里。吴益之最后道：“快去快回。” 马五赶忙应是。然后询问其他人，得知都已准备好后，立即命令道：“起队。” 看着远去的马车队伍，吴益之也戴上遮面斗篷，乘着马车返回刺史府，向方谦交差去了。 …… 大柳树村，晚上。 经过一下午的搜寻与集合，大柳树村剩余的十来个老人、妇女和孩子，终于聚集在了一起。 李元芳和李霄把下午买来的几十个包子一个个分给这些老幼。 看着这些衣衫褴褛的普通村民，饿了不知道多久，饱餐一顿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狄仁杰也非常高兴，能为百姓做点什么，总是对得起身负的责任。 众人都在吃饭，其中一个消瘦的老人看到狄仁杰没有吃饭，就问道：“土地爷，您这么不吃啊？” 狄仁杰笑着回道：“我是神仙，不用吃饭。” 狄仁杰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村里就剩你们几个人了？” 老人家点零头，嘴里仍不断地吃着。 狄仁杰继续问道：“你能和我一，村里的人为什么造反吗？” 老人家把饭食咽下去，准备再夹个油条，一边回答道：“土地爷，不瞒您，这造反的不光是我们大柳树村的。” 狄仁杰好奇不已。 老人家吃了口菜继续道：“我们附近，有八个村子，数我们大柳树村人最多。 两年前，突厥人打破了幽州城，派兵到了这里，把粮食、钱物都抢了个精光，最后还要我们跟着他们走。 起初，乡亲们不干，突厥人就动炼枪，杀了好几百号人啊。 乡亲们没辙了，保命要紧，只能跟着突厥人往关外走。 这没成想，官军又打了回来，赶跑了突厥人。” 狄仁杰在旁边找了把羽扇，轻轻扇着，认真倾听着。 老人家继续道：“本来我们想，这下可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可谁知道，那个当官的一见我们就瞪了眼睛，我们跟着突厥人，那就是背叛祖宗，是附，附什么来着。” 狄仁杰提醒道：“附逆。” 老人家听后，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词儿，就这么着，他们把我们关了起来。” 狄仁杰道：“我记得后来朝廷下旨大赦，还发了慰抚款。” 那老人家听后，笑了下，道：“您真是土地爷，什么都知道，您的一点儿不错，我们被关了半年以后，朝廷大赦就把我们放了。” 狄仁杰听后略感欣慰，问道：“那，那笔慰抚款发到你们手里没有啊？” 老人家听完，哼了一声回答道：“慰抚款？别提了，我们到县衙门去要，太爷一见我们就瞪眼睛，我们跟着突厥人，那是犯了大罪，不杀头啊就算是好的了，还想要钱。 完了就把我们轰出去了，哼，大伙儿心里憋气，但是转念一想，不给就不给吧，回家种地算了。 八个村的人就这么凑合在一起，总共还不到三百人，大家商议着都到我们大柳树来，相互有个照应。 真没想到回到村里，地保赵四告诉我们，我们的地被县里没收了。” 狄仁杰听后惊讶道：“地也被没收了？” 老人家生气地道：“是呀，您这还让人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