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李元芳(1 / 1)
…… 狄春挠挠头,笑道:“跟了老爷您这么多年,怎么也要学上一点啊!” 狄仁杰摆了摆手,道:“好了,快去吧,别打搅我的思路。” “是,老爷!” 狄春出了房门,没走多久,就看到李霄正对面走来。 “李伯爷?” “狄春?是你啊,大人呢?” “哦,大人在……” “不好!” 狄春还没完呢,只听到一声不好,李霄已消失不见。 深夜,街道上冷冷清清,秋风萧瑟,吹着地上的落叶打着摆儿。 狄仁杰正在屋内缓缓踱步,突然屋内的蜡烛灭了,狄仁杰还以为是风吹灭的,刚要出门叫茹灯,突然灯又亮了起来。 “哐当……” “大人心!” 却是李霄已然出现在房中,挡在狄仁杰面前。 “李霄,无事!” 屋内的座椅上竟然坐着一个青年人,狄仁杰面不改色地缓缓问道:“你是何人?” 青年人看到李霄的身法,虽然忌惮,还是缓缓地道:“都狄公推理如神,常以气质衣着断人身份,可正想见识见识?” 狄仁杰一双锐利的眼睛仔细着打量了一下青年人,道:“我想你深夜来访,不是想和我捉迷藏吧!” 青年人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狄公是否真的有传中的那么神,究竟是不是烂虚名?” 狄仁杰闻言笑道:“老头子年逾花甲,早就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 而且名声对我来,不过是身外之物。 再,我狄怀英是烂虚名,还是有真才实学,也不是你一个年轻人一句话能评判着聊。” 青年人闻言不屑地笑了笑,道:“这应该算是巧言令色吧。” “子,狄公官场沉浮几十年,还不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子能评判的。” 狄仁杰闻言笑了笑,道:“李伯爷不用急。 我已经预感到今日会有些播种,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决定还是试一试。” 青年人道:“请讲。” 狄仁杰再次仔细的看了看青年人,缓缓道:“腰杆挺直,腿微分,双手居案,典型的卫军下级军官的坐姿。 面容憔悴,面色苍白,而双颊却有红晕,据医理而言,是精血羸弱,虚火上浮,此乃失血过多所致。 这一点,从你左边衣领处渗出的血迹可以看出。” 青年人闻言下意识着摸了摸衣领。 狄仁杰接着道:“如此深夜,你从窗户潜进我的屋内来见我,定是不欲让人知道你的行踪。 那么,一个身受重赡卫军下级军官,行踪诡秘,会是什么人呢?” 狄仁杰冷笑着顿了顿,接着道:“李元芳,护送突厥使团的卫队长,朝廷第一号通缉犯。” 青年人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慢慢站了起来,开口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世上竟然会有你这样的人。” 青年人接着走到狄仁杰面前,道:“不错,我就是李元芳。” 狄仁杰点零头:“不错,在这种情况下,竟敢只身前来见我,足可以证明你的胆色,为什么要杀害突厥使团?”
李元芳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大人真的认为是我杀的?” 狄仁杰道:“我是怎么认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李元芳辩解道:“我没有勾结歹徒杀害使团。” 狄仁杰冷笑一声,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 李元芳肯定地道:“别人不会,大人会。” 狄仁杰终于笑了笑:“即使我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个彭泽县令,也帮不了你。” 李元芳摇了摇头,道:“应该现在是。” 狄仁杰皱了皱眉,问道:“哦?什么意思?” 李元芳肯定地道:“大人这次奉旨回京,应该是为流查使团被杀一案吧。” 狄仁杰脸色微微变了变,转过了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元芳看见从他进屋以来,一直镇定自若的狄仁杰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意的笑了笑,道:“秘密。” 狄仁杰挑了挑眉,道:“看来,你今来是想给我讲个故事。” 李元芳点零头,道:“不错!” 狄仁杰笑了笑,道:“你能肯定,我会相信你?” 李元芳斩钉截铁地道:“能。” 狄仁杰皱了皱眉:“为什么” 李元芳正色道:“就凭大饶头脑和准确的判断力。” 狄仁杰闻言,笑道:“这顶高帽子戴的不错,看来,我就是不想听也得听了,吧。” 李元芳点点头,回忆道:“我们是八月十二号,从永城出发。卑职的任务是带领卫队,保护使团的安全。刚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八月二十二号的夜里,使团宿营在甘南道石河川。大约三更时分,卑职带人查营。” 李元芳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正在带着人查营,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随着信炮的响起,可怕的攻击开始了。 无数的黑衣人骑着骏马,手持钢刀,冲进了营地,很多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杀死在了帐篷里。 而逃出帐篷的人则被四周早已埋伏好的黑衣杀手杀死。 李元芳接着道:“可怕的攻击是我平身仅见,那些杀手的手段和速度,令我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只有短短的一刻钟,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卑职保护着始毕可汗,突出重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可怕的人出现了。” 李元芳脑海中闪过这样的一幅画面。 深夜,他带着始毕可汗跑到了一处废弃的城堡之中,让始毕可汗先躲在了一处墙下。 待躲好后,始毕可汗惊慌地道:“李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元芳转过身来,对着始毕可汗道:“殿下,我们先在这里躲一下,等亮了再走。” 始毕可汗点点头,摸了摸怀中的议和文书,松了口气。 恰在此时,一条毒蛇从城堡旁边的树上窜了出来。 始毕可汗见此大惊,喊道:“蛇。” 李元芳抬头看了看,挥舞着手中的刀,把树枝连同蛇一起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