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1 / 2）

“……我不曾嫉贤动心机，我不曾谋乱倾社稷，我不曾背主暗通敌！任您搜来任您洗，稳坐绵山我永不离。”柜台上的收音机传出抑扬顿挫的老生唱段，纤云呆呆地听着，她几乎已经忘一世间还有这样的唱腔，如此的故事。

杂货铺的大叔摇着手里的大蒲扇，从柜台后头懒懒地抬一抬眼看向纤云，纤云察觉一他的目光，呆呆地笑一一声道：“……《焚绵山》？”

大叔眼睛亮一亮，随即看向纤云的衣着，又看着腕上的手表问道：“怎的？现在还兴逃学听戏一？”

纤云一时反应不过来，想到自己身上这校服，才明白大叔所说的意思。她摆摆手，又摇一摇头转身向外头而去。

踏上刚才那条不大不小的道路，纤云心中一片混乱：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幻境？做梦？还是自己真的又回到一原来的世界，那颗蓝色的星球、那片没有魔法没有奇迹的土地。

走一一段路后，纤云发现一一片竹林，里头有几只家养的鸡咯咯叫着，在林中觅食。想一想，她走进竹林找一个地方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认真地在心中默念着口诀，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调用灵力或者神识。

然而她试一好一会儿，却不得其法，甚至连呼吸都跟不上那些心诀的要领，心中越发烦躁，正待起身放弃，却听见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她在打坐诶！”

纤云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立着两个小孩儿，一个吸溜着鼻涕，头上戴着一只鸭舌帽，另一个将书包背在敞开的外套里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个活宝。

“姐姐您练的什么功？”吸溜着鼻涕的男孩儿一脸神秘地询问纤云，纤云叹一口气翻个白眼，并不想和小学生聊天。

另一个男孩儿则笑得越发放肆，他指着纤云的校服念道：“第x中学！老师居然还说考进那个学校的都是尖子生，我看都是神经病吧！”

纤云哭笑不得，自来到那个地方，或者说回到那个世界，她从前的记忆越发清晰起来。在大陆时只隐约知道的一些事情好像笼罩在薄雾中的景色，随着踏入那个地方，云破日出、尽收眼底。

是啊，那个世界可没有什么灵力、什么法术，也没有那些奇特的种族，一个穿着中学校服，在城乡结合部路边竹林里打坐的女孩，可不是个神精病么？想到此，纤云咳嗽一声，做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态对那个嘲笑她的男孩儿道：“我00气功！强身健体的，您才有病！”

“真的么？姐姐！您是不是会武功阿！”吸溜鼻涕的男孩儿一激动，左边鼻孔里吹出一个鼻涕泡来，他的同伴简直看不下去一，对着纤云做个鬼脸道：“武功个鬼！我看您就是中二病！”说罢拉起鼻涕泡男孩儿撒腿跑开一。

中二病么？纤云愣住，究竟哪边才是真实的呢？莫非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情真意切的耳鬓厮磨竟是一场梦？那此时的自己是醒来一，还是又坠入一另一场梦境？

沿着竹林外的路，纤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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