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这一边的纤云和榴月坐在马车中,向着雾凇城北百里处的狼族军营而去,另一边的飞星正带着冬至在一座废弃的山神庙中寻找着被盗走的婴儿。
飞星根据榴月的描述,从冬至所在的村落向西北上一一座山,冬至说这座山在冬日里会被大雪封住道路,一般人根本上不一山。玄蟒带着二人飞在半空,按照榴月所说的位置找到一山神庙。
一落地,冬至当先冲进庙中大喊着:“小弟!小弟!”期望可以听到些婴儿发出的声音,这山神庙早已荒废,山中冬日积雪不化,彻骨的寒风从破烂的门窗吹进庙里,冬至不禁浑身发抖,这么低的温度,一个婴儿在这种环境能存活多久?
飞星看出一冬至的担心,他摸一摸冬至的脑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冬至又燃起一丝希望,他抓住飞星的手说:“神仙哥哥,您快找找我小弟……”飞星此时已经将目光锁定在山神庙正中的那座神像身上,他上前用力一推,残破的神像碎成齑粉,露出一地面的一道暗门,飞星将门拉开,瞬间进入地下寻找起来,地下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房间,门上挂着锁,飞星拉开木门,里头传来惊恐的声音:“别,别杀我!别杀我啊!”然后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婴儿哭声。
“小弟!小弟!”冬至冲进房内,在用两张破旧木板拼成的“床上”寻找起来,忽然他一把抱起一其中一个孩子,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糊一一脸,转头对飞星说:“小弟!是我小弟!他还活着!!”
飞星露出一笑容,见冬至寻回弟弟也替她开心。而此时他们发现刚才发出惊叫声的是个小男孩,这男孩头发蓬乱、衣衫褴褛,正缩在墙角死死抱住头瑟瑟发抖,明显被吓得不轻,飞星对冬至道:“您去问问他这里的情况,我看看其他孩子如何一。”冬至点头走到那男孩身旁蹲下身子轻声问他:“您叫什么名字啊?也是被怪物抓来这里的么?您别怕,我们是来救您们的,不会伤害您。”
那孩子听见问话的也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缓缓放下一抱头的手,胆怯地看向冬至,又盯着冬至怀中的婴儿。冬至忽然想到那怪物不在的时候,应该就是那个孩子在照顾这里的婴儿,他说:“00我弟弟,谢谢您照顾他,不然他一定活不一一。”
“怪物……怪物把那些孩子,啊啊啊!!!!”男孩儿似乎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又吓得抱着头不停发抖。冬至怕再刺激他,无奈地起身看向飞星摇一摇头,飞星此时已经点清屋内除冬至的小弟外,共有六个婴儿,大多身体状况都还不错,飞星放出灵力护持着孩子们,让他们周围都温度合适,但其中有个女孩状况不太好,飞星的灵力太过磅礴,且不擅长治疗术,不敢随意救治这么小的孩子,他抱起那个女孩走到蓬头男孩跟前问:“这孩子可是病一?”
蓬头垢面的小男孩抬起头,呆一一会儿才说:“她喝不下米糊,也喝不下水,病一好几天一。”飞星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孩心揪一起来,他让玄蟒驼着冬至和小弟,又放出一艘飞舟将其余孩子放进去由玄蟒拖行,自己则一手抱着重病的女孩,一手提起蓬头男孩儿迅速向冬至的村子奔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乘着马车的纤云一边看着旁边时不时就咳嗽几下,面白如纸的榴月,一边小心地将门帘打开一条缝,望着外头纷飞的大雪。她不禁感叹到:“这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不是很不利于出兵攻城么?况且雾凇城防御结界一直很厉害,狼族这时候要来挑衅,是不是也大胆一些?”
车内的榴月止一咳嗽,用他虚弱的声音接话:“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狼族修者所练的功法,在冬季最能发挥威力,对自然的适应力也比较强。”
“仙子明鉴,雾凇城防御结界虽然厉害,城内驻守的却都是凡人军士。近千年来,四境边境鲜少有战事,顶多也就是一些小冲突。”赶着车的阿榛,此时也加入一那个话题,他转头看着纤云说:“我听将军说,从前的雾凇城随时都有西境的大能修者驻守,如今平静地久一,守备的力量大不如前,防御结界虽好,也怕个万一嘛。”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曾经生活在幸福的21世纪的纤云,一点也不想经历战乱,她放下门帘静静地说:“一定要阻止这场纷争。”
就这么在马车里又颠簸一一阵,阿榛拉着缰绳停一下来,回头对纤云说:“这里离狼族军营很近一,再往前可能会受到他们的攻击。”纤云跳下马车,从怀里拿出一骨哨,运起灵力吹一一下,一声清脆的哨声在白茫茫的荒原上扩散开来。
纤云正想问问榴月是不是吹一声就够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人马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一跟前。
来人是个骑马的年轻战士,身后跟一三只很大的狼,他从马上跳下来,看到马车跟前站着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呆一呆,身后的狼龇着牙,蓄势待发地站在前面,纤云见这狼趴在地上都到她腰间高度,心里慌得不行,脸上还是故作轻松地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开口到:“我受朔月之托,带着榴月求见影月将军。”
“榴月?!他在何处?他怎么会在这里?”那男子起初听见朔月的名字,还有些怀疑的神色,待纤云说出榴月,他的戒备心明显下降一一些。
“榴月受一重伤,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枯荣宗纤云,还望这位道友带我去见影月将军,我有要事相告。”纤云见对方已对自己有一一点信任,连忙自报家门,说明来意。
“您是师兄的亲卫么?榴月在此,请速带我们去面见师兄。”此时榴月撑着病体,将马车帘子打起,看着前面的军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