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支(1 / 1)
好像有幕后主使的对手,却从来无法被抢到措手不及之时。 无影人这些年没有亲自去保护候选人,他一直在私底下调查那个没能被查出来的人的下落,一直在扩张部下的规模。他尽可能把各方的人都招揽了部下,只想不漏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最终并没有找到某人的下落。一切证据最终都只会指向那个因镜中人技术未到而自身死的那个镜中人创造者。 线索尽在这种地方断开,那八成便是不能用找人的思路去找这个目标了。 分身与本体对无影人来说差别很大,但对这候选人来说,分身与本体没有边界。这正像他继承的某个目标一样,他正在模糊边界。 不过镜中人的缺陷他目前尚未突破。实际上,在他剪切相关性之后,被独立出来成本体的分身就成了最普遍的镜中人,变得可能被干扰。 这个干扰想要破解也不复杂。在这个新的本体释放足够多未被切出去的分身之后,受干扰的影响就会逐步削弱。 光放分身只会削弱。想要彻底抵抗干扰的影响,其往往需要重新编织自己的相关性,至少把某个完整的活人编进自己的相关之中。 这候选人自己是没有空研究这些的,但他那些释放出去的分身却有的是空。那些分身为了抵抗频繁的干扰抓捕,一直在寻求能够抵抗干扰的办法。 于是,他的镜中人分身有着本体完全不清楚的突破。 为了方便研究,一些势力的某些激进派绑架要挟这候选人的分身,要他的分身切割出新的独立分身,给他们研究。 这些难查来源的人们有恃无恐,对自己的隐蔽性非常自信。毕竟这候选人尚小,其实还是在很多方面乏力。 然而镜中人分身却并不完全乏力。由于分身基础的进步,候选人实际上拥有很多倍的时间。每一个分身都独立思考,互相基本上互不干扰地发挥着复制来的主观能动性他们的成长速度是很多倍。 刚开始,他们抓到的分身当面完成收束,从他们眼前消失,他们没当回事,以为是抓错了。不过他们很快意识到他们并没有抓错。 分身网络中,会思考的不止有本体。这些分身根本就是知道如何切换收束点,使得每个分身都可以成为快速移动的目标。他们的行为只不过是让更多的分支通过设计的收束学会了如何免于被抓。 由于这种抓捕发生得比较早,候选人本身也因此在首次交锋的时候学会了如何躲避这种袭击。 这种规避方式用来规避大部分敌人的时候非常好用,但现在就不那么好用了。 但凡在他想到的地方,他不详的预感总会成为对方现身的根据。然而对方又不止来源于他不详的预感,并未向本体普及的很多东西会告诫本体他的能力有限。 分身可以做到完全没有任何作为本体的身体,这不是因为什么特殊突破,只不过该分支深谙夺舍之术,直接将中套的对手作为收束的目标,全副收束向目标的同时携带压力巨大的精神活动来源,主打的就是压制。 这种东西在你看到对手的时候,往往已经是被附身在身上,再无反抗可能的时候了。 对于候选人当前的直系分身而言亦是如此。这收束到他身上的分身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未等有何反应,该分身脑袋已经裂开。 对方这是想要通过分身直捅收束核心,让本体尚且不能思考状态下的替代核心被完全控制,最终被夺舍。 通过这个方法,该分支可以在几分钟内灭掉全系统隐蔽的激进派全体,却并不能当真把本体怎么样。踉跄过后,收束完全没有发生。 身负重伤的分身完全没有进行收束,就好像他已经身处节点一般。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起来这个节点已经伤重不治,好像基本上已经成功了,在候选人本身正脑子里一片浆糊的时候,现在他们就能夺取胜利果实。 然而怎么会这么简单。 这分身抓住本体,只用力一扯,明明由内而外完全的伤势,此时却整个被撕扯下来,已经让其必死无疑的伤势竟直接被拖出本体,使得其全身的伤势瞬间痊愈。 这种恢复方式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们规避重大伤势的方式一向是让重创的分身直接消失,将本体重定为另外一个分身。他们的技术基础并不支持这种医治之法。 这时那试图夺舍的飞跃方突然明白,本体根本没有参与这场对抗。这是其所有拥有独立意志的分身之间的夺主之战。 分身之间的相关性经研究,不止有崩塌收束的相关一种,也不止有隔绝相关,制造镜中人的第二种。 最普通的镜中人拥有自动补全的一种相关性,一直没有得到注意。在一方受到损坏时,其他方面可以自发开始去补全原本的部分,而不是受到波及,开始立刻变成另外本体的一部分。 这种方法得益于之前的一个一个观察员,观察员那利用路径储存信息的方式给了该分身的分支第二副骨架,现在其可以利用这副骨架来轻易修复自身受到的一切损伤,就算头砍下来,也可以继续活动。 显然,这个头没了也能活动很难被猜到。心中一惊的对手再度击碎了当前目标的脑袋,只想赶紧找到下一个目标,逃离这个危险的分支。 听到异响的外人过来检查情况,立刻被当成救命稻草。但在其完成逃离的收束之后,却发现风风火火跑过来的人身上结满了霜。 区域气温骤降,转瞬间该分支被冻结进了了一个外人体内。为了发挥作用而不拥有任何外部分身的分支直接被冻进素不相识的人体内。 他炸掉别人脑袋的决策无疑是伤敌三十自损八百。他只让自己难以活动,却不料对方在没有脑袋的情况下有有他无法调用的活动备份。 又是一下撕扯,伤势被扔在地上,那人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