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1 / 1)
时空理论有一个虽然不一定准确,但非常简单的理解方式。光速在不论如何参考系下都是恒定不变的,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空间速度与时间速度的和速度总是恰好等于光速。四维速度的平方等于空间速度的平方加时间速度的平方。 这种理论对于拿着预知生活在理论并不发达的世界的人来说过于超前,因而严重影响了进入鬼城打探消息的探子。 探子第一个进入的区域不是别处,正是书库世界。 看着焦急兴奋的探子,这预知的传承人自是相当恼火。 “果然我还是该稍微再筛选一下。像你这样容易被微不足道的力量吸引的人还是不合适这个任务。你可以回去了。不必来找我了。” 那个探子是感觉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来报的,哪想得到这盆冷水,还想极力辩解:“不,这种预知法术的施展方法是您发展的,不论如何您都该比我更加清楚这一切的价值。那里面的知识加上预知法术,假以时日,我们是真的可以借此无所不能啊!” 这探子的不解只换来传承人更深的唾弃。 “正因为理解,所以我才说这力量微不足道。你要是沉溺于这种力量,那就自己尽管去研究吧。我要重新找人选探查情况了。” 那人不理解。这可是无所不能的契机,他们可以借此爬上巨人的肩膀,借此如同试炼者一样凌驾于一切人之上,借用预知法术与这种知识的反应来成为远比试炼者扎实的真正强者。这样的能力契机竟被当做雕虫小技,他简直不能理解。 在他面前的明明是预知法术的传承人,是绝对的高等人才,是绝对不可能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的人。 他想不到自己哪里错了,但那人确实是认真的。 他当然知道这传承人的计划是直接捣毁书库世界背后的那个已经存在形式完成过飞升的一整个文明的避难所,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是雕虫小技。书库世界里的一切不过是即将走向终结的自称为神的文明的遗产而已,对于即将给他们敲响丧钟的预知法术传承人来说,也许真的不值一提。 也许这传承人早已掌握了更强的机缘,他根本无力接触。 这探子想通了,没有多问,做出了他的选择。 各有各的意义,他完全没有走进这些深不可测,视他如蝼蚁的人们的世界,自有自己有阶段特征的选择。 他走进了知识的海洋,开始选择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人生。 不过话说回来的话,这个预知传承人哪有如此高等的机缘,可以战胜存在形式远高于他,合并的认知远比他多的飞升对手。话可以随便说,这种事哪能随便画上句号。这种事哪里是他说能做到就做得到的。以他的知识储备,书库世界确实是他完全无法对抗的。 然而对抗是一回事,驱逐是一回事,借刀杀人,引蛇出洞又是另一回事。 “拥有凌驾整个世界力量的走狗?你这是人话吗。你是在说试炼者那些人吗?” 大仙的存在从未被人怀疑过。毕竟试炼者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那里,研究透了试炼者法术的妖怪此时就在深海中相斗,离他们丝毫不遥远,甚至所有人都见识过那可怕的异象。 不过这并不是其要说的东西。 “试炼者是其中一个仙界势力搞的鬼。这些试炼者最后大多不得善终,真正失踪找不到尸首,可能成为仙界一员的根本没几个。你没发现这些试炼者往往除了已有的方面法术强大到不可比拟,其他层面几乎与常人无异吗?” “那倒确实如此。”这种事众人皆知,“不过如果这当真是上仙所为,那这些妖怪把他们的所有法术统一起来,拿走随意使用,还远离了人群不和人们产生摩擦,甚至失去了观测价值,这些上仙就不出面解决的吗?” “那谁知道。”那人懒得管此事,“万一这些妖怪会远离人类也是上仙所为呢。谁知道。” 他们都没猜对。这个世界演化得不好,拿换一个零件,换一个观测就好了。根本没人会来收拾他们这的烂摊子。 讨论来讨论去,兜了好大一圈之后,两人终于又想起了最开始的议题。 “在这个世界绝对压倒性的力量……拥有这种力量的话,除非持有者完全没有人格,否则绝无可能吧。至少不能有你我这样的凡人人格。” “那这样与不存在有何区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人不知如何回答:“反正这世上喜欢胡作非为的人太多了,如果正常人拥有那种影响平衡的力量,大概世界立马会一团糟吧。” 说了半天,两人都变得大脑一片空白。 太乱了。这个世界如同儿戏一般。在人们眼里,朝廷和商会为了低效的新运输方式打倒了极效运输的工程奇迹,甚至还当场砸了,把高耸入云的盒子楼变成了只剩下偏远的难民营,变成了一个源源不断向周边输送不稳定与暴乱的窝点。朝廷不管,商会趁火打劫,各派趁此发展偷笑,阴影时刻笼罩在大部分人们的头顶。 “反正如果我拥有了那样的力量,我肯定不想管这个世界。我藏起来寻求飞升之路去。这世界一团乱麻,给把刀都不知从何剪起。如果我有了什么升仙的机缘,大概会和那些飞升至仙界的人们一样把过去这个一团乱的世界扔一边去。至于制造什么试炼者,我是没有那种想法。” 看着这人确实的认真,另一人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无动作的心中叹息。 “纸上谈兵但却确实如此啊。妖怪又岂止潜入深海的那个。不过大概到了时候之后,我们的观念也会改变,把过去自己的丧气话抛诸脑后吧。毕竟不同时刻的自己总感觉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聚在一起谈话的两人被找到,宗派来的人看起来相当生气,对这两个参赛选手的心不在蔫感到不平,不能理解上面人的选择。二人也不当回事,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宗派。 老者从未出现,却莫名其妙拉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