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汤不换药(1 / 1)
人类自出现到进化到站在物种之巅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身体结构与前代并没有出现足够巨大的改变。如此转瞬即逝的几百万年,好像人类什么都还没有改变,如果重来一次,人类的王朝就将不复存在。 但很显然并非如此。人类早已在种内斗争中修炼出一套完整的个体间联动体系,坐的比想象中稳固得多。不论重来多少次,只要人类没有整个亚种地从世界上消失,就很容易能在几百甚至几十年内卷土重来,制霸一方。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程序,体制相当顽强,但其巧妙程度对于人类的社会来说并不足够好用。 人类遵循他们的基因,大量囤积着各种可能有价值的一切,躲在恐怖的统治下蛰伏,等待翻盘的那一天。他们觉得他们在为未来奋斗,问心无愧,完全蒙蔽着自己的双眼,完全不试图反思他们已有的一切。 而她作为被当作同类拉入体系名单的新人,就很轻易地形成了体系外的认知。 这看似强大的号称飞升失败者的集合体,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岌岌可危,爬不起来,吃下大量自己消化不了的所谓天材地宝的噩梦缝合怪。其甚至完全没法解决自己的问题。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个反抗轮回者的组织,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愚蠢团体。这些实际上完全与飞升不沾边,缺乏最基本常识,就靠着几个并不处在权利中心的人撑场子的联盟完全不堪一击。他们甚至可以提出把大本营搬到海上这种荒唐的说法,并且当真发动天真的普通人们去做了。计划顺利推动了,但其可靠性实际上毫无悬念。 不论成功与否,反正既然是做了,代价就不会缺席。发展总会不断试错,代价可不会管你是否真的做了。这个以探究修仙之道为借口的组织开始面临他们的第一轮冲击。 一艘破败的陌生海船被海浪送到了岸边。这海船可以确定绝对与他们发出的几艘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上面还有着不知来历的活人。这种情况本该鼓舞所有人,但实际上,却瞬间引发了剧烈的社会动荡。 原因很简单,将其打捞上来的普通人在船上发现了大量腐烂的死尸,以及一个还没有死就已经全身溃烂,站不起来的人。这可怕的消息瞬间传遍这组织的底层普通人社交网络。那溃烂到都无力自己进食的人瞬间成了所有人讨论的焦点。 若这是一场瘟疫,也就罢了。人们早在这里见过不知多少场瘟疫,一把火就能解决恐慌。但这次却不一样。那个人吃过饭之后几乎第二天就站了起来,虽然语言不通,几乎没法交流,但是个人就能看出其恢复了活力。 要命的瘟疫哪有这种好法。而且不止如此,那人把人们带到海船的地方,竟惊奇地发现这船上竟还保有大量的物资,根本不该出现这种吃一顿饭就可以好的问题。 人们完全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事情在坊间很快传成了海洋的诅咒。原本人们还在期待与海上的先遣队一起离开,到了此时,这种期待瞬间转化成绝望,还没回来的人群直接被默认了死亡。希望的破碎很快引起了大规模的恐慌,掌权者根本无力压制这种情况,民心涣散,转眼间这组织就要解体。 这种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明显,这是败血症。按照远征队的饮食结构与自主补给模式,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远行队身上。只要稍加解释,这种情况很轻易地就能解决。这种情况她清楚得很。若不是掌权者实际上没什么文化,这根本算不上危机。 但她虽然知道,但却并没有把这情况告诉上面的人。计策有很多级,她按照自己的优先级,为这个组织选择了他们的下策。 又一队海船出发了。在人们祈祷的目光下,载着大量组织里主力的远征队离开岸边,发动了要去消灭海妖的远征。 能采用这种办法,这组织已经没有前途可言了。要硬说有什么前途,他们的弱小与她带走大量主力的助攻,可以说是权力已经向新统治者招手了。若是有意向,这次的机遇可以说是千载难逢。 不过这组织并不算小,当然不止她一个清楚这事的起因。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显然早已对这个名不副实的组织不满。顺风而行,一切计划都显得顺畅不少。 在已经看不到岸边的海面区域,正遥望岸边的她不出意料地被这主力人群的一个核心人员盯上了。 “故事倒是讲的神乎其神,实际上你就是想支开我们的主力吧。只是你不觉得你太心急了吗?你来这里的时间这么短,当真觉得我们会不设防吗?若是如此简单就被抓住破绽,你觉得我们如何稳坐此地王座呢?” 很显然这个人并不是那个知道情况的人。 “钓鱼执法清除隐患……你们当真出这么多人,还是故意的啊。” 她回答时并不回头,依旧看着远处,并不礼貌。 这次的他们的一面是钓鱼执法抓反叛者,一面是劝降船上的她。计划进行的很完美,但看起来这边的劝降效果不怎么样。 那人眉头一皱,拿出一个盒子,展示实力,试图挽回劝降效果:“这个盒子不论我们身处何方,都能瞬间让我们回到码头。这个盒子是为这次的事件特制的,昨天先做才现完工。我们掌握的东西所处的层次完全不同,你们是不会有机会的。这是我们的无限盒中城,我们所拥有的远比你想象的宏大。来这里的人多有野心,可以理解。但我们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应该不想就这么葬送在这里吧?” 无限盒中城已经是他们吹的一个大牛了,虽然做得到,但实际上他们的扩张程度还远远不足。但即使这样,好像也完全没有吓住她。她淡然回头,靠在船边,完全面不改色: “那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