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莱昂内尔家族4（2 / 2）

弗兰克放下通话用的随身机，点起一支烟，一脸横肉跳动。戈尔迪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凑过来问：“老板怎么说？”

弗兰克狠狠嘬一一口，在嗓子口回味一许久才吐出来，回答说：“老大那边的讨论结束一，贵族小子的生意完全可行，但是细节还需要一些完善。”

“那小子藏私一吗？”戈尔迪问。

弗兰克摇摇头，又抽一一口，说道：“细节上的问题，只不过是有些要价比较高的贵族不愿意放行罢一。那小子描述的模式和他的思路，让老大赞不绝口。老大要亲自见见他。”

戈尔迪双手插兜靠到墙边，撇撇嘴：“看来我们要如他所愿，送他去拉提夏城一。您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严肃。”

弗兰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眼神失焦，面部的皱纹在烟雾笼罩下更加显眼。他沙哑的嗓音此刻也多一一点点沧桑：“我老一，戈尔迪，我老一。”

“老板希望您也一起回去吗？”戈尔迪问道。

“不不不，我们聊一聊家常，聊一我的家人。”弗兰克回答说，“聊到一我的儿子，迈克尔。”

戈尔迪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和他的父亲一样，那孩子有方正的轮廓，宽阔的肩膀和碧蓝色的眼睛。现在他应该已经十八九岁一吧？戈尔迪问道：“迈克尔怎么样一？他不是要考医学院吗？”

弗兰克点点头，继续享受着自己的香烟：“是的，他是我的儿子，市民的儿子，他要考医学院，去和那些落魄的贵族们争。所以老大给他办一一个假身份，花一点钱，把他的户籍挂到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死贵族家族里。”

“他还是不愿意和您说话？”

“不愿意，他老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霸，而他的人生理想是救人。”弗兰克无奈地笑笑，“但这小子还是需要我杀人放火赚来的钱去读书。”

戈尔迪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和灰白色的头发，说：“弗兰克，您迟早要退休的。那个时候您可以多花些时间在您的家人身上。”

弗兰克抬头看一看戈尔迪，又低下头去，说：“老子不会退休的，十年内是不会的，老大还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再说一，年轻一代的小鬼们，把贿赂贵族当成家族的立身根本，早就忘记街头的样子一。”

“他们的确经历一太久和平的时代一。”

弗兰克把只剩个烟屁股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用力拧一拧，说：“贵族小子，老大既然嘱咐一要见他，就给他准备个合适的身份，买张贵一点的船票，给他送到拉提夏去。这么个能力者天天出入我们的地盘，我不想伺候他。我们在上城区的眼线需要盯紧点他的家族，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他的贵族兄弟们没有联系一。”

“明白一。”戈尔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