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烤月饼(1 / 2)
<!--go-->
萧诚一般很少插手兄弟们的私事,但每次白露问,他都会说。
“四年前,在南市,有次半夜办完事出来,萧大壮去买饮料,经过小巷子,有女人往萧大壮身上扑,想拖他进巷子里消费,把他吓出阴影了。”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站街女郎嘛!
白露万分同情,看了眼规规矩矩坐在邻家女孩小瑶瑶对面,老实巴交的倒霉孩子——萧大壮。
怪不得他不着急娶媳妇,四年前,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就被艳福撞上。
差点被迫失去清白之身,胆子估计都被吓破了。
“后来怎么脱身的?”
萧诚这些兄弟都和他一样,不对女人动手,萧大壮那么老实,肯定不会出手暴揍站街女郎。
萧诚翻了翻白露面前快烤焦的鸡翅,用小刀划开刀花。
平铺直叙的详说:“萧大壮当时以为被打劫,跟人说理说不通,推开人想走,巷子里又跑出两个女人。
“他还以为人家叫了同伙,也大声喊了我们,我们过去时,他正被三个女人追着跑,吓得鞋都跑飞了。”
虽然很可怜,但是白露真的忍不住想笑:“得救后有没有抱着你大腿哭?”
“没有。”
萧诚微挑眉,瞥了眼对面,刚取辣椒粉回来狂撒狂撒的罗十六。
“只是被吓得去十六家住了三天。”
罗十六闻言撒辣椒粉的动作一顿,朝白露抛了个“我是大善人”眼神,小声兮兮,神秘兮兮的告诉白露。
“大嫂都不知道,我对大壮有多好,为了能消除他对站街女郎的阴影,我天天带他去看站街女郎。
“让他练出火眼金睛,熊心豹子胆,以后看到什么女郎都不怕,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拔刀时就拔刀!”
白露被罗十六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我看你这是把大壮往火坑里推。”
“什么啊~分明是以毒攻毒!”罗十六翻了翻被辣椒铺满的大螃蟹。
瞅了眼隔壁,已经开始帮商初瑶串第二串螺肉的老实人:“你看这不是毒好了,还知道帮女孩子串螺肉呢~”
白露听到是商初瑶先开口说想吃,萧大壮才帮忙串的。
不过,聊起天来也是有问必答的,真诚可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啊!
“大嫂,我的五仁月饼烤好了没?”
黎剑锋一来就坐到白露对面,挤在罗十六和萧伟中间,手里拿的网兜也不管有多少鱼,哗啦啦就往烧烤架倒。
滴滴答答的江水,落到火红炭上,扑起一层层飞灰。
萧诚,白露,萧伟都及时撤走了自己面前,已快能入口的烧烤成果。
罗十六慢了半拍,刚到嘴的螃蟹腿被黎剑锋挤掉,黑着脸就是一脚。
黎剑锋被踩得嗷嗷叫,龇牙咧嘴:“信不信我给你一鱼雷!”
罗十六当着他的面,“咔嚓”咬碎烤螃蟹最后另一只大钳子,嘎嘣脆一样嚼啊嚼,嘴角还挂着痞里痞气的笑。
不用说话,嚼骨头般的嘎嘣脆声就已经把黎剑锋刺激大了。
他扬手就是一拖……嗯五仁月饼!
香香的味道,根本不是拖鞋。
谁把月饼塞他手里了?
黎剑锋闻着香味速度回头,就对上白露亲切自然的微笑:“快吃吧,你不是想吃烤五仁月饼吗?”
“早就烤好了,你一直在炸鱼没空过来,就放边上温着了,你尝尝看味道如何,不够辣再撒点儿辣椒粉。”
黎剑锋愣住。
愣愣目光移到手中那串烤月饼。
一串有三个,全都撒了孜然辣椒粉,甜味和调料味乱窜,却不刺鼻难闻,反而香得让人流口水。
他咬了一口,双眼一亮:“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
白露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烤五仁月饼,正儿八经撒调料,面带笑容劝人家吃下去的。
什么鸡鸭鱼肉不烤,偏偏烤月饼,真是离了个大谱。
商初瑶,萧大壮,罗十六,小伟同学也都觉得很离谱。
对黎剑锋极度重口味的狼吞虎咽,很快吃光烤月饼,又叫白露帮忙烤,最后被萧诚一瓶辣椒粉打发走,却死皮赖脸继续磨白露烤五仁月饼的斗胆无耻行为,表示目瞪口呆,到呆若木鸡。
难以置信到不得不信。
真是离离原上谱了!
烤五仁月饼真有那么好吃?
前后左右一张张脸刚升起问号,就被烧烤架往下方向的吵闹声打断。
“你个老不死的!谁准你碰我的调料碗,弄脏了调料我怎么烤!想要调料不会自己去外面倒,刷子都不知道刷过几根烤串了,都是又脏又臭的口水,再碰我的调料,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说话这么难听,还打掉哑婆的刷子!”
“欺负哑婆不能开口辩解吗?调料碗放在中间就是给大家沾的,刷子沾完调料就刷烤串,烤串刷完就直接吃了,又不是边烤边吃,哪里来的口水?”
“说什么口水,都是借口,她一直都这么泼辣,见人就要逮着骂。”
“整个长龙烧烤架都是用碗装的烧烤料,每隔两个位置放一碗,哑婆的位置在她对面,调料碗就在中间,不刷中间的难道要跑到后面去刷吗?”
“放在我面前就是我的!”
“陈春丽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每次都这么欺负人……”
“我欺负谁关你什么事,再多管闲事,信不信我给你一巴掌!”
“你要给谁一巴掌?”
一道清冷声强势压垮嚣张跋扈声。
声源却在吵闹人群后方。
人群霎那间分开后,回头便看到,面色清冷的少女,稳步而来。
陈春丽看到白露,心中就是一凛,但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孩子也生了,不用再怕白露。
“我只是就事论事,哑婆没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刷我的烧烤料。”
在场众人都看出来了,陈春丽就事论事,在白露面前语气也低几分。
看来,只有白露能跟她说道理。
哑婆衣着虽旧却干净,苍老粗糙的手也没有污垢,拿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刷子,颤颤巍巍伸到白露面前,不远不近的合适距离,仰着沧桑面孔朝她摇头。
深陷的眼睛雾光闪烁,仿佛在说。
‘我的刷子没有口水,是干净的。’
白露对哑婆有几分印象,王浩已故爷爷的妹妹,王浩的姑婆。
王浩姑婆因为是哑人无法说话,能许的亲事也有限,是镇上收废品的瘸腿男人,婚后不久丈夫就病逝了。
许是遗传因素,哑婆的儿子也是哑人,中年才讨到一个二婚媳妇。
生了一儿一女,所幸遗传没再继续,只是身体略差,常发烧感冒。
需要时刻有人照看。
今天只有哑婆一人前来,大概是想烤点东西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吃。